子,****着身子倒也罢了,臭摆一下倒还说得过去,可你一瘦骨嶙峋的花甲老儿,你这是要闹哪般啊?
“我就说吧,如果阿三的话能让人相信,那他就不是流氓头子了……”耿锅头看着那不断涌现出去,直奔藩军骑兵而去的西狼人,终究是没能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耿志忠这一笑,如导火索一般,瞬间将整个城楼之上的气氛重新点燃。
参军们笑的合不拢嘴,看着那不足三千人的“乞丐”,西狼人这个耻辱,终究是无法摆脱啊。
至于死不通,则也是面露嘲笑,摇了摇头,对西狼失望至极。
至于韩老二,盯着那不断逼近藩军骑兵的西狼部,虽然眉头皱的都快成为一字眉了,可依旧没发现阿三所说能抵挡住元胜男骑兵一个时辰的底气到底在哪。
难道就凭这个一群瘦不拉几的乞丐?
这一群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可怜人能经得起藩军骑兵一轮冲杀?
韩老二还犹豫了下,可在这样的现实下,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做不到。
看着那骑着连寻常人家都瞧不上的瘦马,似乎那还是一匹老马,韩老二丝毫不怀疑,那匹马甚至不能驮着阿三顺利的跑到对面骑兵的面前,可阿三却没有跑,只是坐在马上,随着瘦弱的老马慢悠悠的走着。
阿三后面跟着一群看上去没有一丝战斗力的西狼人。
可就这么一群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头,始终是朝着不断逼近的骑兵而去。
……
而在对面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元胜男,看见阿三一身蓑衣,一顶斗笠,身下一匹奄奄一息的老马,身后跟着一群乞丐,就这么出了落沙小镇。
尽管七岁就学会了如何拉拢人心的藩国公主元胜男,此刻也被这样的“强大阵容”给惊到了。
如果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元胜男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词……悲壮!
元胜男看着眼前这个突兀的从落沙小镇悄然走出来,出现在战场之上的两千多人,只能为其默哀。
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这样的阵容能阻止住藩军骑兵的步伐。
元胜男长枪高举,她看着那一群衣衫褴褛,就连武器都不足以一击致命的西狼人,在恍惚间,她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将那早已准备好的军令发出,在某个一瞬间,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对这一群人感到可悲……
可能是习惯了军中的豪迈,也许是常年的生死厮杀让她心如磐石,可是在这样的一群衣不蔽体的人面前,她竟然翻起了慈母之心,虽然她不过二十二岁,但她依旧是一个女人。
可在若干年后,元胜男回想起落沙小镇的这一仗,她说如果能再次重演,她定然不会心软。
虽然心底有点不忍,可元胜男依旧还是止住了那颗悲悯天下的慈母之心。
“杀!”元胜男的声音清脆入耳。
一声令下,站在城楼之上的一众参军,以及韩老二三人只见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藩军骑兵如离弦之箭,直扑西狼……
而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藩国骑兵,阿三依然如闲庭信步般,径自骑着瘦弱的老马,而凄惨无比的两千余人亦是紧随其后。
……
至于那被捆成粽子,被挂在藩军先锋营正中的胡汉山则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虽然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是此刻的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嘿嘿,我说胡汉山啊,你这西狼军团,倒是挺不错的嘛。”站在一边的藩军先锋官龙啸手持劲弓,看着藩军骑兵与西狼部之间已然不足百丈距离了。
藩军的骑兵定然是势不可挡,强大的冲击力下,那一群衣不蔽体的乞丐,拿什么抵挡?
龙啸笑看着这一切。
而在那被绑成粽子的胡汉山都闭上了双眼,不想看那令西北军颜面尽失的西狼军团再次给西北军抹黑,尽管这次自己主帅做了个严重的错误决定,可是西北军主力尚存,有必要这样派上这样一群“乞丐送死”么?
胡汉山不用看也猜测到了结局。
因为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认为那一群“强大的乞丐”阵容能挡下藩军的骑兵一次强势冲锋,除非他脑子被江湖中素传的大锤击中,以至于糊涂不清,就连最基本的局势都看不清楚了。
可就在胡汉山都已经等待着藩军的震天呼喊欢庆胜利声时,等了好久,可是却没等到那意料之中的声音,却是听到了一声惊疑声。
那声音是龙啸发出的,而瞬间睁开双眼的胡汉山则是看着本来把玩着劲弓的龙啸此刻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
而随着胡汉山的视线转移,胡汉山瞬间明白了龙啸的惊疑源自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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