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他也要寻到掩盖的真相。
一路向北,没有遭受唐家的阻拦,唐沐龙放弃了最后的阻拦机会,但同时也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三日后,即墨离开青州,脚步反而放慢,他感到了心中的惧怕与渴望,他害怕知道真相,又极度渴望知道真相,所以他依旧向北,但度却慢了许多。
向北行进过程中,他将吞虚鼎认真祭炼一番,刻上他的印记,彻底将这件无限接近圣兵的凶兵控制。
并且,他与吞虚鼎中的神祇不断沟通,逐渐在消磨神祇的煞气,这是一件稀世悍兵,有任何损伤都十分可惜。
唐家想把它培养成圣兵,可惜用错了方法,用煞气培养,确实可以加快吞虚鼎成长,但同时也养出了吞虚鼎的凶性。
在祭炼吞虚鼎时,即墨将黑珠表面的神秘道蕴铭刻在黑鼎上,然而很快,那些道蕴就在吞虚鼎表面消失,而吞虚鼎的神祇,则对那些神祇十分惧怕。
这让即墨很诧异,只得停止。
问心戟能融合那些道蕴,然而吞虚鼎却不可以,他仔细推演,得知真相,那是因吞虚鼎煞气太重,若是消磨掉煞气,也能铭刻那些道蕴。
得知这些,他非但没有停止对吞虚鼎烙刻神秘道蕴,反而是加大了烙刻数量和次数,差点将吞虚鼎的神祇折磨死,这也算是孤独旅途中的唯一乐趣了。
二十天后,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即墨终究还是来到了冰州,越过冰州,便是极地冰川,而冰州,便是天戟圣地所在的一州。
靠近极北,气候变得越干冷,空气中没有多少水分,只是纯粹的干冷。
特别是每日黎明,极度寒冷让即墨都感到微微凉意,当然,这种冰冷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只是说明冰州有多么寒冷,不愧于‘冰’字。
地面的植被明显少了,北原本就缺乏生机,这在冰州表现的淋漓尽致。
昼夜巨大的温差,至使许多生灵无法在这片土地上存活,以凡人孱弱的身骨,完全无法在这片袤土上的生存,能在这片冻土上活下来的生灵,除了有修为的修士或异兽,就是天珍灵宝。
然而,这片寒土的天珍灵宝,比天上掉馅饼还要稀罕。
越是到了冰州,即墨的度越慢,潜意识中,他对这片荒芜之地有种熟悉感,但仔细翻阅记忆,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放眼过去赤 裸裸的岩石,干燥冰冷的空气,实在让他找不到多少熟悉,自然也就驱散了那种直觉。
七日后,无论即墨怎样放慢度,还是到了天戟圣地所在的寒域。
横向东西分布,如同狭长柳叶带的冰州,实在阻挡不了他太多时间。
寒域,连一座城池都没有,再过去数万里,就到了极地冰川,这里越的荒芜,万里不见人烟,说实话,即墨甚至都觉得,冰州的生灵死绝了。
到达寒域的半日后,下起了大雪,大雪封住山路,茫茫风雪,阻隔视线,在黑珠地图中,数千里都是白茫茫一片,完全分不出东西南北。
只用了半个时辰,大雪就能盖住脚面,然而到了后期,风雪愈大,这样的大雪持续了三天。
三日后,即墨穿过雪海,来到一处冰屋铸就的村落,这里离天戟圣地相当接近了。
天戟圣地一半在寒域,另一半已经隐没在极地冰川中,横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带。
即墨缓步走入这个叫‘冰村’的小村落,村内很宁静,大概是如今夕阳将下,因此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
他仰头看向山头将落的赤阳,轻声道,“极北之地的白昼,总是如此短暂,这里注定是被永夜覆盖的死地。”
想了想,即墨还是叩响身前的房门,冰村接近天戟圣地,或许能知道某些幸秘。
他还不能贸然进入天戟圣地遗址,一个圣地,说覆灭就覆灭了,其中透露着不简单,很可能在曾经生不详,留下不干净的东西,他必须要小心,不敢大意。
落在门上的手指被光屏弹开,即墨收手,看向将要落山的夕阳,无奈摇头,接连几家,都是同样遭遇,屋内的人根本不开门。
“夕阳快落山了,你为什么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身后不远处,有房门打开,一个陶瓷娃娃般的女孩站在门口,然而只是片刻,那房门就被一个中年妇女关上。
“妈妈,那个大哥哥还在屋外呢。”
“不要出声,你没看见夕阳下山了吗,那根本不是人,那是鬼婴,莫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