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丽华这声大喊,果然把几人都震住了,不敢上前。苏拙随手打开一格半露的抽屉,从里面拎出一个绸布口袋,笑道:“田锋,这是什么?”他随后一抖,里面叮当作响。
田锋道:“那、那是我的钱袋!”
苏拙笑道:“哦?这是你的钱袋?这钱袋像是用做衣服的边角料做的。可是这样材料的衣服,我却没见你家里有人穿着啊!倒是许灵酒家的掌柜,穿的正是这样一件袄子!”
田锋一愣,支支吾吾:“这、这……”
那妇人道:“锋儿,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田锋低头不语。苏拙道:“我来说吧。昨天傍晚,田锋去许灵酒家买酒,顺手偷了掌柜的钱袋。晚上又把酒给田钟喝了,让他陷入昏睡。半夜抱起田钟,送到私塾门口。后来又找到一只田钟穿的鞋子,在地上沾些湿泥,假装成田钟自己跑出去的!”
田锋的妻子忽然喊道:“胡说!胡说!你凭什么说是我男人干的!”
苏拙道:“其实很简单,你用来做假的那只鞋子,并不是田钟脚上穿的。在这个家里,能轻易找到鞋子,又不惊动他人的。除了孩子的父母,也就是田锋你了。而田钟也说,昨天晚上睡觉前,你给他喝了一小碗酒。再从你放在外面那双脏鞋,推断出这一切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田锋忽然大喊道:“不对,不对!我没有偷钱!”
苏拙笑道:“那这钱袋,怎么会在你这里?”
田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段丽华冷笑道:“你倒是说啊!这钱袋不是你偷的,难不成它长了翅膀,飞到你手里不成?”
田锋居然真的点点头,道:“没错!它就是飞到我手里的!”
苏拙眉头一皱,道:“你继续说。”
田锋再也无法隐瞒,道:“昨天傍晚下雨,我想打点酒回来,暖暖身子。于是我就去了许灵酒家,谁知道店里却没有人。我喊了两声,只听见许掌柜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他便让我自己拿酒。我提了一壶酒,将酒钱放在了柜台上,便走出了酒店。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巷,忽然这钱袋就这么掉进了我的怀里。我前后看了看,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有些奇怪,但是天实在太冷,便匆匆赶回家。到家里,把这包袱打开一看,才知道里面居然是很多铜钱和碎银子,另外还有一封信和一张纸条!”
苏拙道:“把信拿给我看看!”
田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苏拙,道:“那张纸条,就是母亲看见的那张。这信里说,如果我不按照信里的要求做,就要说我偷钱。我被逼无奈,只能按照信里说的,用酒将弟弟灌醉,半夜抱到了私塾门口。又找了只鞋子,假装他是自己走的。再将那张纸条,放在了弟弟的床上。我确实是没办法啊!信里说,一定不会伤害弟弟,我才这么干的。我真的没有坏心……”说着居然小声抽噎起来。
苏拙低头将信看完,内容与田锋所说大致相符。段丽华站在他身后,道:“这信的笔迹,与刘庭那封信很像啊!”
苏拙点点头,道:“这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段丽华道:“既然田锋也是被人设计,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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