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问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曹府尹叹了口气,道:“他老子是洛阳的神捕,有皇上的御赐金牌,谁能不给他几分面子?有这个洛谦在手下,我非要少活十年不可!”
“怪不得……”众人小声嘀咕。
何将军道:“曹大人,咱们把人家好好一场成亲之礼给搅黄了,还有脸留在这里么?”
曹府尹大声道:“谁说搅黄了?咱们两个证婚人在此,唐公子与卫姑娘已经礼成,就差送入洞房了。大家都可以作证!”
众人齐声叫好,唯有苏拙皱起了眉头。唐墨笑道:“多谢诸位!今日之事,错都在唐某。明日中午我将携内子在春水楼设宴,向大家陪罪。希望大家到时一定赏脸!”
“好!”曹府尹先行叫好,“我一定到!”
他既然已经发话,其他人当然不能驳了唐墨的面子。一场喜事,闹成这样,谁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喝酒,相继告辞离去。唐墨站在门口送客,一点也不肯失了礼数。苏拙与段丽华跟在史乾坤和陈廷身后,也向门口走去。
唐墨冲史乾坤拱手道:“史兄,明日一定早点来!”
史乾坤笑道:“自然自然!”他这么说着,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那姓陈的文士,冲他使眼色。
那人似乎很不耐烦,又架不过史乾坤催促,只得拱手向唐墨道:“唐公子告辞!”
唐墨不等他说完,伸手按住他手,冷然道:“陈兄,我可受不起你这一礼,不送!”
苏拙心中嘀咕:“这姓陈的不知道与唐墨有什么怨仇,偏偏要在今天发难,只怕以后也难以缓和。”他无心与唐墨告辞,闷头向外走。谁知道唐墨却认得他,喊道:“牛老板,今晚可真让唐某刮目相看了啊!”
苏拙无奈,知道他在说认出死者中毒一事,只得陪笑道:“牛某不过是胡乱猜的!而且洛捕头也将我奚落了一顿,实在是生平丑事,不值一提!”
唐墨双眉一挑,眼珠转了转,道:“哦?是吗?我倒是觉得牛老板一语中的,比那个洛谦不知高明多少!”
段丽华一听,顿时觉得这个唐墨还有些眼光,气鼓鼓道:“本来就是!”
唐墨眼光在段丽华脸上一扫而过,又重新落在苏拙那张假脸上。他目光凌厉,宛如利刃,直插进苏拙心底。这感觉让苏拙很不自在,只得陪笑道:“牛某不胜酒力,唐公子恕罪!”
唐墨笑道:“那牛老板今晚可要好好休息了啊!”说着将两人送出门。
苏拙走过街角,口中喃喃自语:“他难道看出来了?”沉吟片刻,他忽然回头向唐府内望去。这里看不到唐墨送客的身影,然而,在夜色中,却能远远看见唐府内的一幢小楼上透出的烛光。苏拙似乎能看见卫秀就站在楼上,正凭栏遥望。
“不知她此刻在想着谁……”苏拙叹了口气,大步向前。段丽华一路小跑跟着,问道:“苏先生,你为什么不去找秀姑娘问个清楚?”
苏拙道:“问什么?”
“问她为什么不要你,而要嫁给那个唐墨!”段丽华大声道。
苏拙回头看向这个一晚上都在为他打抱不平的女孩儿,心里又感动又温暖。别的人都有马车,很快走了干净。街上无人,苏拙便道:“卫秀想说的话,我已经都知道了,何必再去问?再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
段丽华茫然道:“秀姐姐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到?”
苏拙耐心解释道:“卫秀不是寻常女子,心气比男儿还要高。可是她今晚却说自己是唐夫人,这就很奇怪。若是不了解她的人,自然不明白其中深意。可是但凡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种话绝不会从卫秀口中说出来!因此,她说这句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没办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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