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雅竟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而眼前这个比她不要奸诈的女人却只想着坐收渔人之利,而且还一副我不怕你知道的姿态,这算什么状况?
夏一依一副好瑕以整的表情玩弄起她手里的尾戒来:“我其实并不急,现在更急的人是你,最近我想了又想,我很害怕,一旦你得势了,我可能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应该隔岸观火,退出这次的竞赛?”她嘴角念着挑衅的笑,慢条斯理的笑道。
夏云锦显然快要被气坏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急气攻心,连咳了好几声,脸都红了。
“啧啧,你这么焦躁的表现,可不像你哦,我还以为你已经练就了一身隐者神功呢。”夏一依继续挑衅的说道。
夏云锦半眯起眼睛盯着夏一依,紧握着拳头,真想一巴掌掴在这个贱人的脸上,实在太气人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夏一依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无非是想让自己亲自动手,将辰和罗天雅的孩子弄没了,她的手上就多了一条自己的罪证,辰那么爱罗天雅那个女人,而且他当年为了自己的孩子,宁愿跟他不爱的她结婚,可想而知,现在罗天雅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多重要。
一旦她把罗天雅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夏一依就握住了她这个天大的罪证,到时候,夏一依完全可以抓住这个把柄与她抗衡,而她因为畏惧夏一依将这个事实告知洛辰熙,来个一拍两散,也不敢对付她。
这个女人竟然比自己想得还要周到,她还是太看小夏一依了,现在只怪她自己没有找人盯紧罗天雅,比夏一依更先一步得知这个消息,那时候不动声色的做手脚,总比现在进退两难的好。
她现在可真谓前有狼,后有虎了。
“你该表达的表达完了吧?该滚了。”她阴沉着脸下逐客令,她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实在不想再看着夏一依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夏一依咧起一笑,拿过手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挺直的站在她的眼前,说道:“好好考虑清楚,不过我怕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些事情,早一步做和迟一步做,效果和区别可是很大的,我看总裁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何不趁着现在……好了,我就不说那么多了,等你的好消息。”
夏云锦睨着夏一依推门而出的背影,嘴角弯起一抹阴冷的笑,眼里尽是怨毒,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公然的挑衅她,好啊,你让我做这件事对吧?我就做给你看,而且还要做得让你一点把柄都抓不住,你以为没有证据,辰会相信你的话?
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对吧?好!我就陪你玩!
她弯下身,将那份检验报告拿了起来,见到上面那份红刺眼的红色字体,她狠狠的将它揉成一团,再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自觉地,他的车子又来到了她的楼下。
最近他来过很多次,总会控制不住的,潜意识的来到云城区,她的旧居。
脑海里都是那天她一个人站在街上,仰天看着楼上,她家的紧闭着的窗口,脸上布满了雨水,抑或是泪水,背影悲凉,痛苦。
心像被一块巨石砸压着,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她会怎么办?那天看来,她已经知道真相了,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以后的路她打算怎么走?他告诉过自己,他和她已经走着不同的路,不要去管,不要去理,但是他做不到,他不断的心理暗示,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不再去想着她,不要再去过问她过得怎样?快乐吗?幸福吗?
但当他见到细雨中那道悲伤的瘦弱背影,他才知道,他对她的思念,关怀,从来就没有被他的心理暗示抑止住。
他做不到,他可以怎么办?
无论如何,他是她的朋友,永远都是朋友,他现在只想她得到解脱,快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痛苦中生活。
一道熟悉的,深深的烙在他心底的丽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和难过,他打开车门,想要去到她的面前,给她一个拥抱,可半开的车门,却没有完全被打开。
他的手顿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缓缓的走了进去。
他闭上眼睛,半晌之后,终是敌不过心里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