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浑身一震,差点就站不稳跌倒:“你说什么?她在警局?是你让她去的?你这个不肖子!你这个畜牧!”他怒吼,想过去再对洛辰阳动手,但下一秒,他犹如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冲过去打电话。
“爸,不要用无谓的事情,电话已经被监听,去自首吧,快去自首,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洛阳轩将听罢,将电话线扯断,狠狠的向他扔过去。
他握着拳头,眼睛都气红了,看上去犹如一个杀人狂魔:“你这个畜牧!我是你爸!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竟然背叛我!亲手把你老子送进监狱,你不是人!”他冲过去,掐住洛辰阳的脖子,火红的眼睛似乎要将他吞噬,将一切吞噬。
“爸,不要,一错再错。”洛辰阳抓住他的手,想扯开,他的脸憋红了,快要呼吸不过去。
“砰”门被踢开,一声响亮的枪声在别墅里回响。
洛阳轩松开了自己掐住儿子的手,转身看着面前的一大帮警察,还有刚刚鸣枪的警长。
“洛阳轩,我们怀疑你跟多宗杀人案有关,以及涉嫌商业犯罪,现在正式拘捕你,这是搜捕令。”
洛阳轩看着面前的搜捕令,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一旦。
洛辰阳在他的身后,喘咳不停,警察上前察看他的伤势,要将他扶出去。
他看着自己父亲那道溃败的背影,咬着牙,低下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谁都不例外。
别墅的外面,洛辰熙的车子停在那里,他站在车子的前面,看着洛阳轩手戴手拷,在警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洛阳轩见到他,两个人隔着马路对望。
一个长辈和一个晚辈,斗了那么多年,最终,他还是赢了,而自己还是输了。
这一次,是溃败,是彻底的失败。
洛辰熙向洛阳轩走过去,盯着他,深眸里冷漠却没有痛恨。
洛阳轩别过脸去,跟着警察上了车。
警车开动,洛阳轩就这样被带走,他的罪行,足以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
洛辰阳被搀扶着出来,两兄弟对望一下,神色各异。
“我先送你去医院。”洛辰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洛辰阳被他拍出一个痛苦的表情,低叫了一声:“哥,不用那么狠吧。”
“无毒不丈夫。”洛辰熙说道。
“干得好,你做的是正确的,让他不要再错下去。”洛辰熙看着洛辰阳满脸的伤,说道。
洛辰阳将往日里那抹吊儿郎当的模样摆出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治愈系了?别那么窝心,我会被吓着的。”
“那你自己去医院吧。”洛辰熙直接扔下他。
“哥!你这也太狠了!”
“我要赶着去接你嫂子!”
“那还差不多,快去把她追回来,肥水不能流给外人田啊!”
洛阳轩被警察带走后不久,邵永创也被带走了。
邵母不堪重击,病倒了,邵凯伦既要支撑维系着公司,又要顾及母亲的病情,分身不暇。
但她不是一个人,柯子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的身边,无论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柯子戚说了,会愿意和她一起承担。
“表哥,你其实不需要这样劳心劳力的。”深夜了,医院的院子里,柯子戚和邵凯伦走在长廊上,月色朦胧,夜凉如水,这一年的冬天终于要来了,相信这一年,是她自出生以来,过得最冰冻的一年。
世事如棋,就好像天色,说变就变,风风雨雨,忽然骤至。
种下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果,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又岂能怪上天?
柯子戚微笑一下,说道:“这并不算什么。”
邵凯伦低低头,脸上露出歉意:“表哥,我错怪了你。”
柯子戚摸摸她的头,说道:“是我没有把真相全部告诉你。”
“你都是为了我好,我却又一次错怪了你。”邵凯伦眼里泛着泪光,其实那次跟洛辰阳在酒吧里见面,听了他暗示着什么似的话之后,她就着力在邵氏调查,她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爹地不但和洛阳轩勾结,还是故意设了一个陷阱让柯氏集团陷入危机,以令柯氏不得不依附于邵氏,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吞并柯氏,她才明白自己的爹地那么用心良苦的摄合自己和表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