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完没了的雨又下了起来,天空布着乌云,阴郁又沉闷。
羡柔轻触唇畔,忆起昨日那吻,竟生生贪恋着。
却转而想起季子谦和元旌,却一时又皱了眉头。
当下,掩香携着一篮子时新花卉便入了殿,口中还哼着曲儿,看样子高兴极了。
“每日只见得掩春欢天喜地的,今儿倒换成你了。”
掩香一面将花放进白瓷暗纹的瓶中,随后转过身来:“公主今日倒是开始取笑我了,就不许我欢喜一回~?”
“今儿有什么喜事,还不说与我听听,让我也跟着乐呵一下。”
掩香听着话,却是双颊染上红霞般,她娇羞的垂了垂首,而后上前,神秘兮兮的:“奴婢同公主说了,公主可别急着告诉掩春,省得她又到处拿我取笑了。”
羡柔意味深长一笑,只道:“你且说吧,这么神秘,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羡柔这么一猜,也不是瞎猜,这些天看掩香喜上眉梢的,又是绣荷包,又是绣衣带的。只是没想到掩香便这样含羞承认了。
掩香羞的拿帕子挡住脸,正要说着什么呢,便见得掩春提着食盒进来了。
羡柔推了推掩香,指着门口道:“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掩春滴溜溜的凑了过来,“公主,什么曹操啊,你们在说什么历史趣闻呢?”
羡柔素指一点掩春眉心,只笑道:“真是哪儿也少不了你的份儿。”
掩春笑笑,将食盒搁在羡柔面前的案几上,“方才吃了些藕粉桂花糖糕才来的,也给公主和掩香留了些。”
说罢,她揭了食盒盖子,将内里的白瓷盘子拿了出来。
“你啊,最近愈发好吃懒做了,怪不得越来越胖了,看来我得罚你几日不许吃东西,不然都听不得我使唤了。”
早已敛了情绪的掩香现下便开始揶揄掩春:“公主可别这样,若罚她不吃东西,她定要闹得整个大殿都翻了天呢。”
掩春应声拼命点头,“公主我日后肯定多劳少食,你可莫要禁了我的食。”
你没有理会掩春了,只是低低一阖眸,掩春也开始忙活,出去廊下吩咐事情了,掩香则又开始摆弄那花卉。
檐下垂着落雨,羡柔的思绪也纠结着,过了未时,方是雨过初晴,羡柔换了身素净衣服,朝宫门去。
只羡柔刚至宫门,便见元旌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很快便停步在羡柔身旁。
“公主这是要出去?”元旌弯着眉眼看着羡柔。
羡柔看着元旌的眼神有些躲避,只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正是,大汗有何事?”羡柔语气生硬,心下也是别扭。
而元旌似乎不想放过羡柔,只继续道:“去哪?在下初来乍到,公主可愿带我同去?”
羡柔轻抿嘴唇,言道:“女娲神庙,大汗如今已成了燕国最高的统领,手持强大的兵力,想必没有什么好求的。”
元旌双水环胸,睥睨着她:“你又知道?”他顿了顿,身子前俯一步步逼近:“听闻楚国女娲庙能求得姻缘,而在下正缺这枚姻缘红线,公主可觉着我是有了姻缘而不用求了?”
羡柔也被逼着步步微毅,只道:“大汗既然开口,我若不带大汗去,可不是阻了大汗的好姻缘。”
正巧掩春备好马车过来了,羡柔逃也似的上了马车。
而掩春站在马儿旁,看着快速钻进马车的羡柔,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笑得诡异的元旌,便也明了了什么。
“大汗万福,大汗可是要同出,奴婢这就去备马。”掩春机敏,不急不缓道。
“不必。”元旌也没有多看掩春,毫不客气的大步跨上马车。
元旌坐进了马车,羡柔心下咯噔,有些紧张,掩春担心的掀帘看了看,与羡柔眼神交互,便放下帘子,驱马驶出了楚宫。
马车之内,羡柔紧靠马车左壁坐着,而元旌也没有刻意坐在羡柔旁边,只是坐在羡柔对面,双目紧闭,双手环胸的坐在那里,也不知是否真的在睡觉。
车内一片寂静,羡柔呆呆看着元旌睡容,想起昨晚之事,面色不禁微红,这时元旌突然睁开眼睛,与羡柔四目相对。羡柔惊着了,竟也没移开眸子。
元旌勾唇一笑:“在下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羡柔强作镇定,目不转视,只定定道:“……没有。”
“那是公主见本汗玉树临风,决定要嫁给本汗了?”
元旌以同样冷静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而羡柔则是细声道:“才不是呢。”话罢,羡柔便迅速低下头去,不再看元旌了。
忽然马车剧烈一震,羡柔心不在焉地被这一震险些甩了出去,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随后便靠在了元旌厚实的胸膛上。
还没待羡柔反应过来,便听得头顶一阵闷哼,羡柔急忙要起身,却被牢牢禁锢着,只能侧过头去,却发现元旌胸前一块衣料被血染得颇深。再看羡柔的发饰之上,也染上几丝殷红。
“你……流血了,你还好吧?”羡柔指尖微触元旌被血染暗的衣料,柳眉微蹙,实是深感歉意。
元旌握紧羡柔的肩膀,微微垂首凑近她几分:“公主是在担心我吗?”
羡柔偏过头去,“我哪里担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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