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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虎被迫‘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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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干欺负你。”

    一听是韩****的声音,震华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他说:

    “原来是你,赶紧滚一边去,见着你我就恶心。”

    “恶心?那是你不了解哥,其实哥是个知道疼爱女孩的人,不瞒你说,就凭哥现在的身份,追我的女孩多了去了,不过,我谁都看不上,只看上了你,没办法,这是缘分,我还告诉你,以后别对哥这么凶,不管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哥一旦看中的人,早晚都得成哥的人,如果你不答应做哥的女朋友,你和你全家的下场会很惨的。”韩****说。

    “你真是厚颜无耻。”

    震华说完就要往家走,韩****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并试图把她往怀里搂,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大声的喊‘来人,抓臭流氓’,面对她的叫喊,韩****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耍起了无赖。

    “你喊吧,招来的人越多越好,我会对他们说,是你看上了我这个副总指挥的头衔,想在大黑天的巴结我,倒贴我,引我上套,被我拒绝后,你就反咬一口,诬陷我是流氓,你说,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副指挥的话。”

    “呸,你就是个流氓无赖。”震华说。

    “你骂哥是流氓,那哥今天就当一回流氓。”

    韩****说着,就把震华往旁边的山上拽,震华不从,极力反抗,两个人扭打起来,按说,震华一米七的个子,跟同龄的女孩比起来,还算是有力气的,但在疯子韩****面前,她的那点力气,显然占不了上风,她还是被韩****拖到了一个山坳里。

    在家的大虎和兰珍,左等右等都不见震华回家,他们两口子起身去村口迎女儿,当走到村口老槐树下的时候,身为父母的他们,本能的就迈不开步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感觉,告诉他们,女儿就在附近,而且遇到了危险,大虎和兰珍商量,分别在村口两边的山上找,当他找到山坳的时候,就听见女儿的求救声,虽然声音很小,他顺着声音寻去,看见山坳里,有人影在晃动,他冲着人影就跑了过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看见韩****正把震华压在底下,要欺负她,他连想都没想,上前一把把韩****抓起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估计这一拳打的厉害,韩文革用手捂住脸,甩出了一句‘都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大虎和兰珍把女儿扶回家里,女儿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她浑身打着哆嗦,只见眼泪,不见哭声,兰珍搂着女儿不停的安抚,看到女儿被韩****欺负成这样,大虎决定,到公社告韩****,为女儿讨回公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震华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改善,兰珍把村里的郎中,请到了家里,看了震华的症状后,郎中告诉她,震华是惊吓过度,等她哭出声音就好了,兰珍送走了郎中,就跟大虎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大虎告诉兰珍:

    “只有一个办法,去公社状告韩****。”

    一听大虎说要去公社告状,兰珍赶紧制止,她说:

    “你要告韩****?你知道韩****现在是什么人吗?他是公社树立的标兵,是造反派推举的红人,你是谁?是到大田队改造的对象,你要是公社的领导,你是相信‘标兵’呀,还是相信‘改造对象’呀,还有,韩****要是一口咬定,他没欺负女儿,是咱们诬陷他,不但没给女儿讨回公道,你又多了一个陷害副指挥的罪过,要我说,咱就当吃了哑巴亏了。”

    “我就不信,公社是为他韩****一个人设的,还没有说理的地了,这件事,你不要再劝我,明天一早,我就去公社。”大虎说。

    “你非要坚持去,我也拦不住,我再说最后一句,如果这件事,在村里嚷嚷开了,震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明白的人,知道是韩****坏,不明白的人,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戳咱女儿的后脊梁那,你让她今后怎么办?”兰珍说。

    “说道女儿的名声,沙峪村的人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是非对错,大家心里有数。”大虎说。

    第二天午饭之前,大虎就来到了公社,他看到办公室挂着各种各样的牌子,有革委会,有军管会,有总指挥等等,他有点蒙,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带着军帽的中年男子,从革委会的屋子里走出来,大虎上前打听,哪里能管沙峪村的事情,中年男人把他带进了办公室。

    落座之后,中年男人首先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向他反映,大虎就把韩****欺负他女儿的经过,反映给了这位负责人,正当他准备听负责人回应的时候,负责人却突然转变身份,他告诉大虎,他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主任去县里参加干部培训了,要一个月以后回来,不过,他会把反映的情况,做好记录,见到主任,他会亲自转交。

    这位‘负责人’说完,就以还有事情要处理为由,走出了办公室,大虎在待下去也没意义了,他也只好走出了办公室,人是走出了办公室,可是他心里的疑团却解不开,明明他介绍自己是负责人,为什么当听到韩****的名字以后,就改变了身份和态度,难道这里面有隐情。

    大虎一心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用老百姓的话‘死也得死个明白’,他装作很渴的样子,来到了门卫室,看门的是一位跟他年龄相仿的人,当听说他要讨碗水喝,门卫给他到了一杯,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跟门卫打听,革委会主任今天在不在,门卫告诉大虎,主任刚从办公室出去,说这话的时候,自称不是主任的人,正好回来,经过门卫室,门卫指着那人说,他就是主任。

    门卫的话,解开了他心中的疑团,虽然他还不了解内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主任和韩****是一路人,亦或说他是保护韩****的人,原因很简单,本来是主任,却撒谎说不是,这不合常情的背后,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保护韩****,让举报不成功。

    还真应了兰珍的话,主任和韩****是穿一条裤子的,大虎越想越窝气,他又折回头,走到挂着‘总指挥’的牌子的办公室门前,想找总指挥讨说法,他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的训斥声,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他定住了脚步,里面的训斥仍在继续,他也听明白点了,总指挥是在训斥他的手下干将,要对反革命分子实行镇压,不能心慈手软,在训斥的同时,他还听见里面传出‘啪啪’的掴打嘴巴的声音,他联想到了韩****,也是这样的口气,这样的做法,对待玉儿他们,跟这样的人反映情况,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只剩下军管会的办公室还没进,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勇气,也不想再进了,有气无力了,他彻底的放弃了告状的想法,沮丧的往家走。

    与此同时,韩****接到了革委会主任打来的电话,要他到革委会有事商量。

    接到电话,韩****骑着自行车就上路了,在通往公社的路上,他的脑子也没闲着,他在琢磨,主任突然打电话,要跟他商量什么事情,他想到了升官,最近一点时间,他的人气和影响力,越来越大,可以说也是个‘名人’了,他不甘心,就在沙峪村这个小地方待着,他要调到公社,当个副主任或是副总指挥,将来再去县里谋个职,光明的前途,在前面等着他,也许今天,主任就要跟他谈提拔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进了主任办公室,他有些得意忘形的跟主任说:

    “怎么着,是不是要我来公社,给你当左膀右臂?”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还是先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主任说。

    接着,主任把大虎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大虎来公社告他状的事,根本没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他毫无准备,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他告诉主任,大虎说的情况,是子虚乌有的,究其原因,就是前一阵子,他断了大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后路,并让他去大田队改造,他不服,故意利用女儿来诬陷他,主任告诉韩****,不管他反映的情况是真是假,他都不愿深究,现在,公社的副主任一职正好缺位,他希望韩****不要让别人抓住辫子,他会尽快的举荐他当上副主任一职。

    但分是个明白人,就不难看出,韩****就是个疯子,难道主任不是明白人?他看不出韩****的本来面目?还真说对了,主任和韩****只见还真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

    革委会主任叫袁文海,原来就是一个农场修剪树枝的工人,**********开始以后,他率先在农场成立了一个叫‘战旗不倒’的组织,他是这个组织的总指挥,手下有几十号人,他给‘战旗不倒’编了个口号,‘战旗不倒,气死老保,战旗一立,气死野驴,战旗当权,理所当然’,他所说的老保,是指另一个叫保皇派的组织,他在农场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说能呼风唤雨,但却能折腾的乌烟瘴气。

    由于他和韩****一样,都是既显山又漏水的人物,在一次造反派的游行中,两个人相见恨晚,臭味相投,结成了死党,韩****是不怕死,袁文海是死不怕,这两个人搅合在一块,不生事非,那才不正常。

    袁文海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甘愿在农场当‘战旗不倒’的总指挥,他想爬到更高的位置,施展他所谓的才能,他常对身边的人说这样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可是,老天却没有光顾他,为此,他找到了韩****,把自己的苦闷倒了出来,韩****表示,他帮助竭尽全力帮助他实现愿望,于是,两个人开始商量谋权篡位的计划。

    他们把目标设定在了公社革委会主任的位子,当时的公社革委会主任,相对来说,是个比较安分的人,五十岁左右,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待人接物,很受大家的认可,由于群众基础牢固,在历届的选举中,稳坐住了主任的位子,这叫一心觊觎主任位子的袁文海,有点坐不住了,按正常的路子走,主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己提出下野,但如果是一个有严重生活作风的主任,自己提出下野的申请,就顺理成章,也在情理之中了。

    袁文海之所以把赌注压在这上面,是因为他琢磨透了官场中致命的短板,提到这个问题,上至大头,下至百姓,普遍的观念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沾上生活作风这个敏感的话题,当事人如果解释,被说成‘越描越黑’,当事人如果冷处理,又被说成,‘没得狡辩了’,反正是怎么说,怎么有理,就是被诬陷的人没理,袁文海就是要把主任,亲自打造成这样的人,受了诬陷,干吃哑巴亏,还得拱手让出主任的位子。

    要实现这个计划,他必须给主任推举个‘相好的’,帮助他来完成这场戏,他想到了她。

    袁文海的相好,叫韩兰英,他们是一个农场的员工,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家庭,还都育有一双儿女,两个人在脾气秉性上面,有共通的地方,就是不干寂寞,喜欢折腾,别看韩兰英是个女人家,长得也不难看,但骨子里透着一种不安分,放着男人和孩子不管,经常和袁文海夜不归宿,看在孩子的份上,男人既当爹又当妈,守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家,袁文海也是一样,只是他的老婆又当爹又当妈,过着‘单亲’的日子。

    韩兰英跟袁文海是臭味相投,当袁文海告诉韩兰英,要她去勾引主任的时候,韩兰英竟没有半点的迟疑,她的唯一要求就是,要袁文海当了主任以后,不要抛弃她,袁文海是什么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你就是让他对天发誓,他也敢,看到韩兰英肯帮助自己,袁文海搂着她进了被窝,快活了以后,他开始授意韩兰英该如何粉墨登场。

    勾引主任的女人搞定了,还需要另一个见证人出现,韩****就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在用韩文革的问题上,袁文海没有丝毫的顾虑,以韩****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让他动脑筋,他也笃定,韩****会帮他的忙,于是,他约见了韩****。

    在确定了韩兰英和韩****,死心塌地的要帮助他的情况后,三个人在茶馆,进行了计划实施前的最后一次密谋。

    按照密谋的约定,韩****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韩****一进主任办公室,就愁眉苦脸的对主任说:

    “主任,现在文化革命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我作为沙峪村的副总指挥,总感到有些惭愧,我们的工作,还跟不上革命的大潮,我迫切需要您的指导和帮助,特别是对于当前形势的分析,我想听听您的见解,如果您不见外的情况下,我在‘好客饭馆’定了位子,咱们边吃边聊。”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吃饭就不必了,你要我给你分析当前的形势,我不敢当,咱们还是再约时间,一起探讨,你在沙峪村的表现,我是了解的,你有一股子冲劲,也敢于担当,我希望你继续努力,把沙峪村的革命斗争进行到底。”主任说。

    “主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是不是觉着,我就是沙峪村的一个小副指挥,没有资格请您呀?”韩****说。

    “哪里,你说这话就远了,革命不分你我,更没有高低贵贱,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主任解释。

    “既然是这样,您为什么不肯答应我的要求?”韩****追问。

    “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你还让我说什么?”主任说。

    “您只要跟我走,我的任何疑虑就没有了,也不用您再解释什么。”韩****紧逼。

    韩****的话,把主任逼到了份上,去吧,不是他的本意,不去吧,会在韩****这落下看不起他的话柄,权衡了一会儿,主任跟着韩****来到了饭馆。

    袁文海和韩兰英早已等候在那里,饭桌上也摆好了酒水和饭菜,一进门的主任,就发现了问题,韩****没有说,酒局还有其他人,出于本能,他转身要走,被袁文海拉住了,袁文海的油腔滑调不亚于韩****,他对主任说:

    “怎么着?我的面子没有韩****大,这我认了,可占个光总行吧,您也不能见着我就要走,一点光也不让我沾呀,怎么说,我也是农场的总指挥呀。”

    “不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坐下吧。”

    主任说完,带头坐了下来,袁文海主动递给了主任一杯白酒,主任推说胃不好,没有接受,袁文海又给主任递过一杯茶,主任不好再拒绝了,就接过来了,四个人尴尬的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起来,席间,韩兰英不停的给主任布菜,而袁文海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主任,他在观察什么,以至于那么聚精会神,答案就要揭晓。

    主任喝了几口茶水以后,就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他误以为是饿了,就扒拉了几口饭,可是,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厉害,靠着仅存的思维,他站了起来,想找个地方躺下,缓解一下,没想到,站起来,没走两步,就歪倒在了饭桌旁,袁文海给韩兰英使了个眼色,韩兰英叫了个饭馆的伙计,两个人把主任搀出了饭馆,去了对面的春风旅店。

    主任被弄走以后,韩****笑着对袁文海说:

    “安眠药放的多不多,可别弄出人命来。”

    “放心吧,就这点药,刚好够兰英和他,光溜溜的钻进一个被窝的时间。”袁文海说。

    “你怎知道他准会喝放了药的茶呢?”韩****问。

    “老弟,我是做了两手准备的,那杯酒里我也放了药,不管他选择哪个,都逃不了咱们设下的陷阱。”袁文海胸有成竹的说。

    “有你的,看样子,我得拜你为师。”韩****说。

    “咱们别高兴的太早,现在也只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咱哥俩还得趁热打铁,拿下主任这个位子。”袁文海说。

    “老哥,我要是帮助你坐上主任的位子,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你要提携老弟,把我从山沟里弄出来,最好也弄个副主任当当。”韩****说。

    “你放心,只要我当上主任,第一个任务,就是提携你。”袁文海许诺。

    说话间,袁文海看了一眼手表,他告诉韩****,时间到了,该是‘捉奸’的时候了。

    饭馆和旅店只有十几步远,韩****和袁文海迅速的冲进了旅店,踹开门后,看到了韩兰英和主任,一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里,袁文海故意大声的质问兰英,为什么和主任躺在一个被窝,兰英哭着说:

    “我和饭馆的伙计把主任搀进旅店以后,伙计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主任就开始非礼我,我拼命反抗,但还是弄不过他,他还威胁我说,要是不按他说的做,他就要报复我,还说把这件事告诉我丈夫,我害怕了,就从了他。”

    “主任,兰英说的是事实吗?”袁文海故意气愤的质问。

    “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由于药劲还没有过,主任现在还迷瞪那,他茫然的看着身边一丝不挂的韩兰英,看着站在眼前怒斥他的袁文海和韩****,趁着主任还没想过闷来,袁文海接着说:

    “兰英是我们农场的职工,今天是我让她来参加饭局的,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如果兰英的丈夫知道了,找上门来,我该怎么跟人家解释,你身为主任,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吧。”袁文海‘激动’的说。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主任晃了晃脑袋,好像清醒点了。

    韩****见状,赶紧打断了主任的话,他说:

    “不是我说您,您这样做太过分了,我请您是来吃饭的,不是让您耍流氓的,您这样做,我的脸都没处搁了,知道的,是您对兰英起了歹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害人家兰英,再者说,这件事要是在公社传开了,您让兰英怎么面对丈夫,怎么做人,我的想法跟袁文海一样,您必须给兰英一个说法,否则,兰英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

    “我到现在还蒙着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衣服穿上,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商量着解决。”主任说。

    “那可不行,你要是穿上衣服,这件事就说不清楚了。”兰英说。

    “我看这样吧,你写个东西,证明你确实跟兰英上床了,然后签上你的名字,我再做兰英的工作,让她答应这件事尽量私下解决,你看怎么样?”袁文海说。

    “我写了这个东西,不就等于坐实了,我和她耍了流氓吗?不行,我不会写的。”主任说。

    “那就只有报告公安局了。”袁文海说。

    “公安局的人,看到现在的场景,会怎样看你,我想你一定知道。”韩****说。

    “别,别报告公安局,干脆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我会努力满足。”主任说。

    “办法倒是有一个,你写个申请,辞去主任的职务,然后,推举我接替你的职位,推举成功了,这件事情,就让它石沉大海,推举不成功,我们就报案,让公社的人和你的老婆孩子都知道,看你还怎么有脸在社会上生存。”袁文海说。

    “辞去主任职务,推举你当主任,这个我都能做到,可是,上面领导同不同意让你当,这我说了不算。”主任说。

    “那就看你尽不尽心了,我相信你是有这个能力的,现在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袁文海说完,给主任递过来一张纸,让他写下与兰英耍流氓的事情,袁文海提醒主任,这个条子,他不会交给任何人,只要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主任,他会把条子原封的还给主任。

    主任被架到了火炉上,烧多大的火,全靠袁文海和韩****说了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动的接受,他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并签了字,看到证据在手,袁文海让主任穿上了衣服,并走出了旅馆。

    回到家的主任,万念俱灰,他想去跳水库,一死了之,但是转念一想,即使自己死了,证据还在袁文海的手里,他的流氓的名声很快就会传出去,他的老婆和孩子也没法面对周围的人,不行,这条道不能走,现在还剩第二条道可以走,就是赶紧找上级领导,提出辞职的申请,并推举袁文海当主任,为了两件事同时进行,他在家里想了无数个,他辞职和袁文海称职的理由。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他还把昨天想好的,记在了本上。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县里,见到了负责农业的副县长,副县长和主任是老同学,在工作上,他俩是上下级的关系,在私底下,他俩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两个人见面以后,副县长就问主任,一大早跑来肯定有事情要谈,主任把辞职申请递给了副县长,接到辞职申请,副县长愣了,他拿起申请看了一下,辞职的理由是身体不好,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副县长马上就要给他在县医院工作的妻子打电话,让他去县医院找专家检查一下。

    主任赶紧把电话给按下了,他说,自己知道得的是胃溃疡,不需要到县医院医治,自己在家多休息一下,少担点责任就行了,同时,他还对副县长说,农场的袁文海,年轻有为,现在是农场的总指挥,他已经对他考察了很长时间,认为,这个人有能力接替他的工作,副县长说,他相信主任的用人标准,但还是力劝主任,收回辞职,养病工作兼备,主任态度坚决,他说,如果这件事情不落实,他没有心诚专心养身体,作为老同学,希望能满足他的愿望。

    副县长告诉主任,他会把辞职信交给县长,并综合考虑人选的问题。

    对于主任来说,袁文海一天当不上主任,他就一天不踏实,他生怕上级不采纳他的建议,袁文海会狗急跳墙,那他就彻底完了,尽管他长着和袁文海一样的嘴,但是,现在他的嘴就成了摆设,为自己做不了任何辩解,而袁文海却手拿把攥的,把他牢牢的控制在了手掌心里,无论结局是怎样,他都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由于思虑过度,主任真的病了,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瘦了二十几斤,脸都脱相了,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当他再度出现在副县长面前的时候,副县长都惊呆了,为了让主任尽快养病,副县长加快了任免的速度,考虑到袁文海是主任推荐的接班人,又年轻有为,最终,同意了主任的辞职申请,任命袁文海为公社革委会主任。

    费尽心机,袁文海坐上了主任的宝座,他倒也遵守了承诺,把主任写的条子,还给了主任,接下来他要感谢的人,就是韩****和韩兰英,为了庆祝他们的胜利,几个人仍选择了当初陷害主任的那个饭馆,开怀畅饮,不知道他们在享受美味大餐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样一种感受。

    有了袁文海和韩****这样特殊的背景,袁文海对大虎来反映韩****情况的时候,出现的反常表现,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前面咱们说道,韩****就是个小人,他报复不过夜,在得知了大虎去公社告他的事情以后,他回到沙峪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民兵找大虎算账,他来到了大虎家的时候,大虎和震华正好在家,震华看到他,吓得一头钻进了屋里,没敢再出来,韩****指着大虎说,告状的事可大可小,如果他同意震华做他的女朋友,这件事就可以不追究,如果仍坚持不同意,那接下来,他也不敢保证能做什么。

    这种明显带有威胁的话,激怒了大虎,他告诉韩****,既然他敢去公社告,就已经豁出去了,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接着,韩****看大虎软硬不吃,就想进屋吓唬震华,被大虎给拦住了,韩****气急败坏的说,震华的解说员工作,被他解雇了,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恢复,不光是震华,只要我当权一天,你们家就没有好日子过,除非改变主意。

    韩****带着民兵走了,震华趴在母亲的怀里,痛哭起来,她倒不是舍不得这个工作,就是不甘心,为了当上解说员,她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每天不知要念多少张报纸,才练就今天这样伶俐的口才,他韩****一句话,说不让去就不让去了,真是没有说理的地儿了,大虎进屋安慰震华,不当解说员也好,至少能避开韩****的骚扰,家里也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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