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不过寅时三刻,杏林居的大门敲得震天响,震动的杏林上所剩无几的枯黄落叶,全都打着旋儿,纷纷落入尘泥。
“既明先生,快去救救沉香!”
“既明先生,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既明先生……”
那小厮值了一夜的班,本该昏昏欲睡的,瞧见了沉香被赶出来,刘管家又这般着急,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厮,如今整个人都吓到了,急匆匆冒雨前来敲门,一口一个“既明先生”,同样几句话重复了好多遍,撕扯着嗓子一声比一声高。
嗖——
一支飞镖擦脸而过,划过一条血痕,镖尖儿带着血丝插入泥土中,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小厮后知后觉的摸着脸上的鲜血,瞪大眼睛,机械扭头去看划伤他脸的飞镖,脸色发白,嘴角抽搐着,实在不敢相信!
嗖——
又是一支飞镖擦脸而过,同样划过左脸,同样一处伤口,同样只知其踪,不识其源,唯一不同的只是伤口更加深了,深到可以看见筋骨!
这次的切肤之痛深入骨髓,小厮真的相信了,却晚了,惨叫一声,翻着白眼躺地上人事不省了。
杏林居院中的一处火红色的高大枫树上,硕鼠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张开口打了个哈欠,眼角带泪,嘴边却扬起了笑容,心想终于赶走了一直“嗡嗡乱叫”的令人讨厌的“苍蝇”,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刘云撑伞喘着气,跑两步歇三步,费了好长时间,穿过重重杏林,总算来到杏林居。
入目的却是小厮脸色苍白躺在血泊中,任雨浇淋,左脸的伤口血肉横飞,深可见骨!
刘云慌忙扔掉油纸伞,想要扶他避雨,可是四周张望了会儿,全是光秃秃的杏树,竟无遮风挡雨之处!
抹了把脸上挡住视线的雨水,刘云咬牙费力搀起人事不省的小厮,有些吃力地又喘了几口粗气,又使出浑身力气敲门。
“既明先生,快开门啊,我是管家刘云!”
“鹿鸣?硕鼠?”
回答他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刘管家,是奴才牛膝!”
门栓落地,门终于打开,刘云瞄了一眼认出眼前这个自称是“牛膝”的人,顾不得细看他脸上怪异的神情,连忙喊他帮忙:“牛膝,快来搭把手,将此人送至西偏院,再去请个大夫来!”
此人正是刘云昨日送来的仆人之一,巧的是,这人他还认识,准确来说,他认识牛膝的父亲牛花匠。那牛花匠为了给他儿子谋个好差事,都快将他的西偏院的门槛给踏破了,刘云实在磨不过他,再加上这牛膝却是如他父亲所说一般,踏实稳重,这才将他儿子牛膝送来这杏林居。
更巧的是,牛膝头一次办事,就是这杏林居守门的,门外那小厮叫门,他也听见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见他惨叫一声,再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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