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刺绣窗帘做装饰,南边的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壁炉,正是那里边的烧的火红的柴火,才使得偌大的卧室暖意融融,再有就是最平常不过的梳妆台,和西边落地窗前的美人榻了,那里是云端午后小憩最爱的地儿。
当时将格局布置成此番模样,刘云等人皆震惊不已,虽史无前例令人眼前一亮,不过看的久了,倒是发现其中的好来了。
刘云此时进来,并未上前,隔着五米远的距离对话云端:“小姐,文阳郡主侯在门外,看样子是来负荆请罪的,我瞧着不像是作假的,便自作主张带她进屋了,还望小姐莫怪。”
“刘管家,你忘了是谁将小姐害成这般模样了吗?竟还带她来府上!是存心来给小姐添堵的吗?”连翘话直,扯着嗓门故意说给柳如意听的,声音自是不小。
弄得刘云尴尬不说,外头冻得瑟瑟发抖的柳如意脸上已经有些怒意了,她好歹是个郡主,若不是为求活路,怎会沦落至此?
柳如意贝齿紧咬,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日后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收拾她!
这时,又听得云端的虚弱声音传来,“无妨,她既诚心悔过,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以为她这是要见自己了,柳如意面上喜不自胜,又听她说:“她只是下令的,伤我如此的另有他人,况且被砸伤的是刘掌柜,该接受道歉的人是他才对,冤有头债有主,云叔,这些你该是懂的,我就不做吩咐了。”
“刘管家,你还是快赶她走吧,小姐刚吃了药,就别让她再累着了……”
连翘的话声未落,柳如意自行进来,径自对着床上的云端跪地行大礼,吓得所有人纷纷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云小姐,是我糊涂了,害得你平白吃了这么多牢役之苦,明日定送来春梅那丫头任由小姐发落。只是今日这礼,小姐自是该受得!”
床上躺着的云端有些意外,在她看来,柳如意这般高傲之人,自是不会跟她再有交集,若真有,只怕也是不好的。
她深知柳如意不会因此事轻易送死,并不打算与她有太多牵扯,以免她日后报复。
遂让刘云打发了她,没成想她竟做到这个地步,莫非……
“云小姐安然养伤,罪妇也该告辞了,只是走之前,我有几番贴己话可否说给云小姐听?”
得到云端首肯,刘云他们自行退避,只剩她二人在。
柳如意依旧跪着,靠着膝盖下隐隐的痛楚提醒着自己的失败处境,姿态放软求她:“云小姐,你若是放我这一马,我日后定当悔过自新再不肆意乱为,也绝不寻仇报复你!”
她竖着两根手指对天发誓,十分诚恳。
看来果然如云端想的一般,柳如意成了弃子了。
不然为何求到她跟前来了?
云端默不作声,又听柳如意说:“我知道,云小姐不会轻易答应,若我有重要信息告知,可否以此换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