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夕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枯燥无味的世界里头到底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多少个春秋,这里既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所以辰夕根本无从计量在他所处的这个地方的时间直到现在究竟流失掉了多少。
他只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场生死劫难般的煎熬。所谓“度日如年”,用在这里并不为过。课堂上面,老师的讲课固然无味,让人昏昏欲睡,且那接憧而至的作业与考试也让人倍感煎熬。可那种程度的煎熬,与辰夕此时此刻所遭受着的这一切一比较起来,就未免显得太小儿科。
辰夕抡起他那血迹斑斑的拳头,却只能无力地锤打、按压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裤腿经过一开始好多次对黑墙的拳打脚踢,已经磨蹭得十分褴褛,那膝盖上面的伤口也因而裸露在外,伤口上面凝固的血块,所呈现出来的紫红色与这无边无际的暗灰色地面更是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辰夕抬头仰望着那一大片被灰霾完全覆盖着的天穹,越的觉得心灰意冷。
这突兀又扑朔的异度空间,让御辰夕茫然无助,他在这里思考好久,却仍旧找不到哪怕一条出路。
皮肤上面传来的伤痛只是停留在表面,体内渐渐增强的饥饿感却是从里到外的折磨。
辰夕饿得饥肠辘辘,却不管他再怎么环顾四周,那映入眼帘的,都只剩这辽阔无疆的灰地与那无穷无尽的黑色砖墙。
辰夕觉得自己就快要饿死在这里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仿佛已经被自己那变得干瘪瘪的肚子消化掉。
他怏怏的睡在灰土地上,肚子闹腾得格外厉害。
他好害怕,好怕自己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饿死在这里,他还有重任在担,况且他还没有搞清楚这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辰夕实在是饿的支撑不下去了,只感到浑身乏力,看东西都要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就好像一滩烂泥一样,无精打采的粘趴在地面上,他的屁股撅起老高,还露出一脸的哀伤。
殊不知,菊花处突然一阵极其瘙痒的痛楚传来,辰夕便禁不住出“哎哟”一声惨叫。
急忙回头一瞧,这一瞧可不得了!
只见御辰夕原先那副垂死的衰相顿时烟消云散。 中他瞬间变得精神焕,眼冒精光,那德行夸张的,就好像面对世界末日之前,突然见到了他的救世主一样。
“哎呀,我的神啊,你怎么进来了,你是不是过来带我出去的?”辰夕此时竟然变得无比的兴高采烈,他一个翻身就坐起身来,精神显得格外抖擞。
好像之前一切的病态都只是他装出来似的。
辰夕这状态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其实也并不夸张。
设想一下,假如你在一个没有绿洲,没有边界的沙漠之中迷失方向,风沙恼怒的拍打着你那严重脱水到凹陷下去的皮肤,你的手脚因为长途跋涉、摸滚打爬,而变得粗糙丑陋。可沙尘暴却还要把你狠狠的栽倒在地,让大自然无情的吞噬掉你,就算一时半会它埋葬不了你,也要让你体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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