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抚摸谢安娜的脸颊,却被谢安娜嫌恶地躲开。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指,六哥冷笑了下,说:“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说这种话,可真是让人伤心。”
谢安娜微微蹙着眉,说:“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种虚伪的话,没必要说。”
上下打量着谢安娜,六哥笑了下,声音中带着嘲讽,说:“你变了,和上次的感觉,很不一样。怎么,爱情的威力就那么大,让你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将自己改的面目全非?”
谢安娜不允许别人羞辱自己的爱情,辩驳道:“你觉得我是面目全非,但我却觉得,我变得更完美,更优秀了。”
“你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完美是什么,敢说这种大话,完全是因为你坐井观天!”
“哼,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完美标准是什么?我看,根本就是你太过自大!”
谢安娜的顶撞,让六哥眯起了眸子,声音阴冷道:“很好,还会顶嘴了。”
说完,六哥靠近谢安娜。
阴影蒙过来,谢安娜不断后缩身体,瞪圆了眼睛,问:“你要干嘛?”
“让你知道,我就是权威的,不许反抗我!”
“走开,不许碰我!”
大掌一把抓住谢安娜的手,并将其固定在谢安娜的身体两侧,六哥冷哼一声,说:“让我碰你?哼,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六哥表情阴冷,毫无情欲,似乎是真没想把谢安娜如何。
可既然如此,这家伙为什么作出这样暧昧的动作?
戒备地看着六哥,谢安娜问:“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我在纠结,要不要杀了你!”
六哥声音阴冷,眼中,透着杀气。
在那一刻,谢安娜相信眼前的男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但她反而冷静下来,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许久,笃定地说:“你不会杀我的。”
“哦?”
“你费劲把我抓回来,绝不只是杀人泄愤,留着我,才能钓大鱼,不是吗?”
六哥坐起身,玩味地看着谢安娜,身上的杀气锐减,说:“女人,你很聪明。”
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谢安娜慢慢冷静下来,就算面对喜怒不定的六哥,她也不卑不亢。
“既然你还想留着我,那麻烦你对诱饵好一点。毕竟,若是诱饵不配合,你也很头疼。”
“刚夸你聪明,你怎么又变笨了呢。”六哥勾起嘴角,那笑容,好像一条灵蛇,在吐着信子,“在这里,就算我杀了你,萧钰麟也不会知道。”
“你才是笨蛋呢,你觉得,萧钰麟在无法确定我是生还是死的时候,会对你言听计从吗?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互不干扰,你和萧钰麟去斗法,我老老实实地做我的诱饵。”
见谢安娜各种冷静,犹如脱胎换骨,六哥也对她刮目相看。
“你比上次见面,有趣多了,我都舍不得把你当做诱饵了。”
面对六哥的夸赞,谢安娜却丝毫不领情,反而嫌恶地笑了下,说:“你还是舍得一点吧,我宁愿被你当做诱饵。”
“哎,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你总有后悔的一天。”
说完,六哥转身离开房间。
那个男人一离开,谢安娜就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谢安娜还觉得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幕,是那样不真实。
和六哥冷静谈条件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在开口说话之前,谢安娜还以为自己会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予取予求,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胆怒对六哥。
虽然这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最起码,可以让谢安娜面对六哥的时候,不那么卑微。
轻轻闭上了眼,谢安娜叹了一声。
萧钰麟肯定知道自己失踪了吧,现在的他,一定非常着急。
可是,他知道是六哥绑了自己吗?就算知道,又会有办法救自己出去吗?
谢安娜的心很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模样。
与此同时,萧钰麟正想方设法调查谢安娜的下落。
其他人也不遗余力地帮忙。
唯有慕钰麒,安安稳稳地坐在餐厅里,仔细品尝着每一样菜肴。
慢悠悠地吃着,萧钰麟笑看着面前的大婶,说:“大婶,今天的饭真好吃,我想再来一碗。”
大婶很热情,笑说:“好,我这就给您盛。”
看着大婶忙碌的身影,慕钰麒双手交叠在身前,半真半假地说:“大妈,你的手艺这么好,是不是有很多人请你去煮饭?”
“哪里啊,承蒙慕先生不嫌弃,留我在这里,让我能养家糊口。”
“这么说,我对你很有恩喽?”
“是啊是啊。”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慕钰麒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在开玩笑。
可这话却让大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大婶便笑看着慕钰麒,说:“慕先生,您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自认为,对大妈仁至义尽,如果到这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慕钰麒依旧是半真半假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但大婶知道,这家伙是认真的。
在对方慑人的目光下,大婶微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慕先生,我……”
慕钰麒打断了大婶的话,他没有时间听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神色漠然地说:“说话之前,要考虑清楚,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家人考虑一下。”
慕钰麒是在警告大婶,让她考虑好,骗人的代价是什么。
大婶原本还抱有一线奢望,现在一听这话,脸色煞白一片。
“我……我并没有背叛先生,只是有人拜托,让我帮个小忙。”
慕钰麒自然明白大婶帮忙的人是谁,他冷笑了下,说:“你明知道大胡子是我们关押的犯人,还帮他传口讯,险些让我们所有人丧命,这是小忙?”
大婶愣住,“会有这么严重?”
“严不严重,你自己心里有数。”
大婶慌了,忙摆摆手,说:“我真的不清楚,我去给大胡子送饭,他苦苦哀求我,让我帮忙送封信给他的妻子。我看他怪可怜的,就帮忙送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利用我!”
冷眼看着大婶,慕钰麒说:“大妈,表演很到位,我差点就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