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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哭撇撇的爬起来,朝着公司里面喊:“都走,不干了!这帮人素质真差。”
公司里那二十多个打扮的像白领似的男女青年呼啦一下全冲了出来。
“王福友和吕兵不出来,谁他妈也别走。”张松横着脸,直接从腰后摸出一把黑漆漆的“仿五四”手枪,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瞅着挺唬人。
中年昂着脑袋低喝:“你们是跟哪个群头的?有没有规矩,都特么跑龙套的,至于这么欺负人不?”
“我跑你麻个痹。”张松抬腿一脚蹬在中年的肚子上,气的驴脸通红。
看到气急败坏的张松,我故意“咳咳”两声,随即掏出手机按下驼子的号码提高调门:“喂,110吗?金融大厦这边有一伙黑涩会在强收保护费,不光打人,还要砸东西,你们快来吧。”
张松猛地扭过脑袋,目光在我脸上扫视几下,咬牙叫骂:“草泥马王朗,你来干啥!”
“这位大哥,你认识我啊?”我装腔作势的眨巴两下眼睛,轻轻拍打自己胸口微笑道:“我怎么不记得咱俩在哪见过面呢。”
张松旁边一个染着草绿色头发的青年指着我鼻子嘶吼:“去尼玛的,上次就是你跑我们公司闹事的。”
“你要咬人是咋地,往后稍稍。。”苏伟康一个健步蹿到我前面,抻手推开那个小伙,顺势将裤兜里的螺丝刀掏了出来:“再嘚瑟,就让你变成漏气滴!”
张松吐了口唾沫,指着我吓唬:“王朗,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你等我腾出来功夫,咱们慢慢算账。”
我无所谓的缩了缩肩膀冷笑:“说的好像我多稀罕搭理你似的,你们闹事可以,但别从我公司折腾哈,这地方我待会准备租下来,骗几个傻子玩,里面的桌子椅子你都别碰。”
张松的嘴巴瞬间咧大:“你要租这地方?”
我乐呵呵的反问:“咋地,还得跟你申请一下呐?”
“你认识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张松从手包里掏出几张营业执照和一些公司手续的复印件扬了扬,气的浑声颤抖的低吼:“你特么跟人合伙圈老子?”
我眨巴两下眼睛撇嘴说:“大哥你好像脑子缺根弦,这些玩意儿,街上随便找家复印店都能打出来,跟我有鸡毛关系,这公司属于人家金融大厦的,我刚找大厦负责人谈妥的。”
张松气的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愤怒的脸扭曲在一起,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这个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又开了,只见驼子佝偻着后背,领着俩虎背熊腰的小伙急急忙忙的闯了出来,还没走到公司门口,驼子就扯着嗓门喊:“什么情况。。”
一看到驼子,张松立马像是找到组织的小孩儿似的,红着眼眶凑过去出声:“驼哥,咱们被人坑了,那个吕总和王福友是骗子,我朋友刚刚去证券所打听过,这个艾特国家投资两三年前就倒闭了。”
“啊?”驼子惊呼出声,夹在胳肢窝里的手包顿时掉在地上。
这家伙不愧是老江湖,一举一动都是戏,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事情经过,我都以为驼子可能真被认坑了。
张松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问:“这事儿咋整啊?”
“小米,你喊上所有兄弟马上给我全市找人,机场、车站全堵了。”驼子扭头瞅了眼一个马仔焦急的喊叫,随即又看向张松道:“老弟,你别急,咱们本地人还能让俩外地仔给耍了不成,你麻溜给马克打个电话,让他也安排人全市搜索。”
张松鼻头微微一红,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不能给克爷打电话,他得活扒了我,我是背着他偷偷在外面赚黑钱的。”
“嗯?”驼子轻咦一声,随即一把抓住张松的胳膊道:“老弟,咱们一码归一码,全被坑了是事实,哥也特别能理解你,但你不能让我亏的太厉害,你借我的钱今天必须还。”
“驼哥,我现在哪还有钱啊。”张松啜泣的开口。
驼子面无表情的说:“待会咱俩一块去把你公司的手续过户一下,你借我钱可都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我靠了靠苏伟康的肩膀,面露讥讽的故意出声:“啧啧啧,大外甥你有没有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呐?被人捏着欠条满世界的追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