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望向那条狼,心里的震撼难以言表,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究竟是怎样一种力量,让这条看起来还没有很多狗强壮的狼一夜之间咬死几十只羊,但这一刻,我对它肃然起敬,甚至有一点心疼,可能我的想法比较异类吧。
好男儿要像头狼,睥睨众生,自舔心伤。
好男儿就该当头狼,胸藏大志,脚踏四方。
我正暗自感慨的时候,诱哥搓动食指和大拇指,笑的有些让人后背发凉:“猛兽看完了,招也帮你支了,剩下的事儿你看着安排呗。”
本来我还想推辞的,可当看到他露出跟笼子里那头狼似的獠牙时,我把这个念头硬咽回去,摆摆手道:“走走走,不就几匹大洋马嘛,咱马上出发。”
诱哥马上回过来脑袋朝着那个大胖子开腔:“走呗,胖子,园子暂时让王兴看着,咱俩乐呵乐呵去,反正你媳妇也怀孕了。。”
胖子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拒绝:“我不去,我媳妇知道得扒我皮,况且市里那帮开娱乐场所的不认识我的,真没几个。”
诱哥不屑的撇撇嘴:“瞅你那副倒霉样子吧。”
十多分钟后,我和诱哥有说有笑的走出动物园,站在乡道的站牌底下等区间公交,临出门前,诱哥还特意改变了下造型,穿件做工精良的黑色小西装,大头皮鞋擦的闪闪发亮,再配上他黑白参半的飞机头,只要不露出被烟熏黄的板牙,还真有点“吴秀波”的意思。
边往胳肢窝里喷古龙水,诱哥边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埋怨:“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社会人,混的咋连台车都没有呢?坐公交去嫖昌,老子真是头一回破天荒。”
我翻了翻白眼怼他:“说的好像你比我强多少似的,就会朗朗的吹牛逼,说自己认识这个,认识那个,这块有油田,那块有产业,私人飞机都有仨,为啥连个四轮子都没有呢?”
诱哥这个人其实特别和善,脾气不冲还爱开玩笑,唯一让我忍受不了的就是太能装逼,等公交车这么一会儿工夫,跟我从改革开放唠到了海湾战争,末了,还整句自己在加勒比有几个战友当海盗。
诱哥爆了句粗口:“操,要不是我儿子快回国了,最近家里奇缺钱,我能整七台颜色不同的兰博基尼,周一到周日换着开,你信不?”
论起吹牛逼俩,这么多年我也就服刘洋,其他人真不惧,顺着他话往下扯:“这话唠的,要不是福彩没中奖,我爹能从三亚给我批发俩海岛,你信不?”
闲扯的功夫,车来了,我俩争先恐后的蹿上公交车。
临近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回到市里面,我本来寻思喊他一块吃口饭,再找家上档次的娱乐场所开始今晚上的“业余生活”,这老货一脸猴急的摆手道:“饭可以不吃,但炮是必须要砸的,赶紧的吧,早点完事我早点回去。”
我好笑的逗他:“哥,你就那么饥渴吗?”
“咱俩唠不明白。”诱哥粗鄙的醒了一把大鼻涕,顺手抹到路旁的电线杆上,随即埋里八汰的搂住我肩膀道:“待会你和我一个人整八匹洋马,来个双枪战蛮夷。”
“得了吧,我给你结完账,你自己慢慢战。”我摆开他的手,给叶乐天去了个电话,咨询了他一下市里哪块有洋马,对于这种事儿,他比我内行。
打了辆车后,我俩来到一间名为“花都帝国”的洗浴中心,我替诱哥提前把账结了以后,揣着小票跟他挥手道别。
诱哥贼兮兮的从兜里掏出几个黑不溜秋的“冈本”,朝我眨巴眼睛坏笑:“兄弟,我刚才问过酒店,他们送带刺儿带螺旋的拦精灵,这几个我就赠给你吧。”
“你还是给你儿子装你孙子用吧,撒由那拉,来不及握手。”我撇嘴笑骂一句,迈步就走,刚刚在出租车里卢波波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诱哥在场,我没好好意思接,估摸着他肯定是有事,我迅速回拨了过去:“咋了波姐?”
卢波波语言简洁的说:“抓紧来趟酒吧街旁边的大连海鲜城,我和正龙、刘洋都在这儿呢,麻溜点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