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静雅见完面以后,我本来挺平静的心情一下子被搅翻了。
见我倚在墙壁上怔怔发呆,大鹏抽了抽鼻子凑到我跟前问:“你这怎么回事啊?咋出去会了个客,回来还变得深沉了呢。”
我搓了搓眼角,挤出一抹笑容喃呢:“没事儿,突然有点想我爸了,也不知道老头现在过得咋样,从跑出临县到现在,我都没跟他联系过。”
孟胜乐原本还挺乐呵的安抚我,听到我的话顿时也失落起来:“操,被你说的我也有点想家。”
我沉寂几秒钟后,猛地看向蹲在厕所旁边昏昏欲睡的韩飞,朝着哥几个道:“要不咱找点乐子?”
昨晚上这货被折腾了一宿,这会儿困得眼皮子都跟粘到一块似的,蹲着都能打呼噜。
我清了清嗓子朝着韩飞出声:“小飞飞,你过来。”
“啊?”韩飞吓了一哆嗦,脸朝下“啪”一声摔在地上,赶忙摸了摸脸颊双手合十的作揖:“朗哥,我也想我爸了,虽然他早就过世了,但求求别打我。。”
对面床铺上的大嘴连鞋都顾不上穿,蹦起来就是一脚踹在韩飞的脑袋上厉喝:“草泥马得,睡觉时候打呼噜,你喊报告没!”
大嘴一动手,其他狱友全都跟听到号召似的,围成一圈照着韩飞“咣咣”就是一顿拳打脚踹。
“我错了,我真错了。。”韩飞捂着脑袋,可怜虫似的不住哀嚎。
他求饶的嗓门越大,旁边人揍他的力度就越狠,脸上的笑容也就越盛,看着他们,我摇了摇脑袋笑了。
在特定的环境下,人可能真的不是人,如果是从外面,这群嫖昌的、偷车的、小打小闹的二五仔可能想贴韩飞的边都困难,可现在却能他当个玩物似的欺辱殴揍,这就是现实,假如这次进来我没带大鹏,估计我现在跟韩飞的下场差不了多少。
我冲着大嘴他们摆摆手,笑盈盈的出声:“行了,差不多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小飞飞你过来。”
韩飞捂着不停蹿血的鼻孔,狗一样爬到我跟前,耷拉着脑袋低喃:“朗哥,我真错了。。”
我抬起手想要帮他捋顺衣领,他立马吓得往后倒退,我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事儿办的值不值?”
韩飞眼泪汪汪的摇晃脑袋:“不值,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我笑了笑说:“再挺两天吧,我给你制造个机会,你给外面的兄弟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敲锣打滚的把管理费给我送到金太阳公司,O不OK?”
韩飞彻底怂了,忙不迭狂点脑袋:“行,您说什么是什么。”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问:“听清楚我的话昂,一定要敲锣打滚的送到金太阳公司,能理解啥意思不?”
韩飞眯着肿成一条缝似的眼睛,自作聪明的贱笑应声:“理解,您就是希望借我的手扇马克的脸。”
“啪!”我抡起胳膊就是一耳光扇在他脸上,打完以后,突然发现没理由,吭哧半天臭骂:“看透不说透,不懂呐?”
“我懂我懂。”韩飞举着右手接茬。
孟胜乐一脚踹在韩飞的肚子上咒骂:“你懂你奶奶个锤子,滚厕所刷马桶去。”
韩飞夹着裤裆小跑到厕所,我百无聊赖的平躺下,冲着号长大嘴问:“嘴哥,你之前说你正名叫啥来着?”
“余佳杰,不过外面很少有人喊我这名。”他昂头笑道,他大概三十出头,身材很瘦小,感觉有点像钱龙,但绝对没钱龙的那股子疯劲儿,套在宽松的运动服里显得尤为单薄,不过眼睛很大,嘴巴也奇大,没事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
我寻思显得也无聊,干脆跟他逗会乐子:“你因为偷车进来的啊?”
余佳杰大脸微微透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嗯呐,偷了两台夏利,一辆宝来,还没来得及运出去就被人给扣住了。”
我好奇的问:“按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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