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我率先朝楼梯方向走去。
顺着楼口朝下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严严实实的堵满楼道和楼梯。
那个叫李丰的男子敞着西装,手里拎把半米多长的开山刀,皮笑肉不笑的跟我对视:“王总,你是场面人,肯定比我们懂规矩,咱就说甭管上谁家坐客,不征得主人点头,随随便便的离开是不是不太礼貌?”
“别特么晒脸昂李丰,麻溜给我滚蛋!”王攀咬牙臭骂一句。
“呵..”李丰鄙夷的瞄了一眼王攀,压根没有往下接茬的意思。
我扭头看向坐下桌边的贺金山:“几个意思啊贺老哥,还打算留我过夜不成?”
“除去李丰以外,其他人我不认识。”贺金山面无表情的蠕动嘴唇:“李丰,你给我滚上来,别人的事儿你瞎凑什么热闹。”
“蹬蹬蹬..”
几秒过后,李丰踏着台阶跑了上来,跟我走了个面对面,咧嘴轻笑:“麻烦王总让一下!”
我杵在原地没动弹,瞪圆眼珠子注视他。
“呵呵。”李丰也没再表现出任何过激行为,慢悠悠冲贺金山发问:“大哥,人家王总不让我过去,我该咋办?”
“来者都是客,他不让,你就多站一会儿呗。”贺金山闷着脑袋,左手端碗,右手持筷,满头大汗的夹肉往嘴里送,同时含糊不清的解释:“老弟,楼下的人真跟我无关,你要是不满意,完全可以把他们全干掉,我保证一点意见没有,要不..你再稍微等会儿,等我吃饱了,试试那些小孩儿能不能给我三分薄面?”
“贺爷,您说这话首先证明对朗哥不了解,从北到南,谁不知道朗哥勇猛无双,楼下那点杂鱼完全不在话下。”洪震天嘬着筷子尖,像个傻逼似的侃侃而谈:“朗哥啊,不瞒你说,楼下的朋友全是我找的,有花钱从雇的,也有泰安原先的手下,咱有一说一,你在这广平县属实不讨喜,一听说干你,好些朋友宁可分文不取,啧啧啧..这事儿整的,实在不行,你打个电话求救得了,咱好歹认识那么久,眼睁睁看你被收拾,我心里也不落忍。”
“小天啊,我建议你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贺金山端起茶杯跟洪震天碰了一下,两人随即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聊吧,我打个电话去。”
陆国康莫名起身,攥着手机站起身。
“老陆,作为老朋友我必须得劝你一句,人呐,必须得有点立场,如果总是反复无常,就算再有价值,也早晚会被弃掉。”贺金山猛然抓住陆国康的手臂,皱着眉头开口:“如果不是你找我,我才懒得搭理这些破事。”
洪震天也抓住陆国康的另外一条手臂:“就是陆叔,你如果也不忍心看,就跟我一块闭上眼呗。”
“可我没让你擅作主张!”陆国康不满的提高调门,接着甩开洪震天的手掌:“你听清楚,咱们之间只有合作,不要总打着我的旗号搞东搞西。”
洪震天的脸颊瞬间拉长,不客气的怼道:“合作分为很多种,咱俩一早就说好的,互不干预,你最好也改变一下跟我说话的方式。”
陆国康的胸脯一起一伏,脸上的口罩也被浸湿一大片,感觉像是呼吸特别不匀称。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贺金山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号码,笑盈盈的冲陆国康和洪震天眨巴眼:“别吵吵了,都是朋友,让人看笑话,我这儿今天可真热闹,得,又有朋友来了,你们猜猜是王朗的援兵呢,还是他的仇敌?”
说着话,他按下接听键:“怎么了二子?”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你家二子上班时间打盹,我替你教育过了,受累帮他拨个120,我看他出血挺严重的。”
“你谁?”贺金山瞬间直楞起腰杆。
“我啊?我大号钱龙,家里的弟兄们喊我皇上,外面人尊称一声虎逼,算得上头狼第三把交椅,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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