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接下来的行程,我和张星宇完全属于噤若寒蝉的状态,倚在椅子上一动没敢乱动。
很快,车子驶离高速,临出收费站时,我隐约看到“崇市”的字样,心底禁不住稍稍松了口气。
可能这就是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领地意识”吧,但凡觉得只要还在自己地盘上,就不会太恐惧。
又是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总算在市区的一家宾馆门前停驻。
蔡干事很和适宜的收起来电话,威胁似的晃了晃手中的家伙什:“移驾吧两位贵宾,还是那句话,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
“不能!”
“绝对不会!”
我和张星宇软脚虾一般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
该怂则怂,一直都是我们处事的原则,尤其是对方挂着正儿八经的身份,届时随便找个借口一枪给我俩办掉,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季会的事件历历在目,连他那样位居高位的存在都能随时惨死,更别提我们。
不多会儿,宾馆顶层的某个房间,我和张星宇被粗暴的推了进去。
扫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我揉搓双手,讨好道:“哥,那啥..我们搁这儿干什么玩意儿?”
“等着吧,还有朋友要过来!”蔡干事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不要试图逃离,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守在外面,我给他们的命令是只要这屋子走出人,直接开枪!”
不等我再多问任何,房门“咣”的一声从外重重合上。
“擦得,这事儿整的我怎么有点云山雾罩呢。”张星宇拍了拍后脑勺,很随意的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接着掏出烟盒抛给我一支,自己点上一支,无奈的嘟囔:“他朗哥,你有没有一种大拿们要收网的意思?”
“别叨叨,容我自己琢磨一会儿。”我不耐烦的白楞他一眼,咬着烟卷走到窗户旁边,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回忆一遍。
我们被羁押的屋子是间很普通的标准房,总共也就四十来平,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人在里头呆的时间长了,不免会有些压抑,而我始终都没捋出来个所以然。
“吱嘎..”
不知道过去多久,感觉晌午的烈日已经偏西,房门终于被打开,蔡干事拎着一塑料盒饭走进来,直接撂在床头柜上:“该吃吃、该喝喝,其他朋友晚上到,咱们的交流估计也得在后半夜。”
张星宇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哥啊,季会的事儿真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
对方仿若没听到一般,摆弄好饭盒,转身就往出走,快到门口时候,冷不丁回过来脑袋:“哦对,我听说你们公司有个叫张迪的是吧,我个人是比较建议你们联系他来营救,手机啥的,我不是也没没收嘛,该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