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反抗。”
“反抗?”康熙目光一闪,已露杀机。
“是,不多见。”
“那就废了!”
“圣上明鉴,我老了,最近您也看到了我的身体状况,我虽想伺候主子,无奈阎王不准。而清月可能是接替我最佳的人选。”
“姐姐不要这么说,朕是天子,天子没有办不到的事!姐姐只是太累了,朕很愧对姐姐。”
“奴婢不敢当。为了以后,请主子考虑一下。”
“她很不错?”
“是,有头脑识大体,最重要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那姐姐的意思是?”
“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我也控制不了她,我就亲自除掉她,以绝后患。”
“就照姐姐的意思去办。清月若能挑起这副担子,朕就把涟漪小舍送给姐姐,姐姐和金嬷嬷一起在里面好好休养,把身体调养好,朕不能没有姐姐。”
“皇上不要这么说。”
两人默默望着对方,各种情绪在空气中游荡,把一整间房间填得满满的。
胤礽抱着哭累了的梦欣躺在床上,梦欣沉沉的睡了过去,而胤礽却躺在床上想着如何弥补石梦欣,就如清月说的:错过了前面的十年,后面的就不要错过了。现在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太子爷的地位,又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唯一有的就是这个贤妻,他想珍惜她,可又不知用什么方式去珍惜她。也许可以问问清月,胤礽在烦恼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子妃醒过来时,发现有人抱着她,她惊坐起来,头还是那么的昏沉,眩晕让她无力的倒了下去,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她下意识的躲了躲那个抱着她的人。
“梦欣,你怎么了?你还好吧?来人,快来人!”
“太子爷,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梦欣害怕的想要逃脱胤礽的怀抱。
“我,我,我不会伤害你的。”胤礽结巴的说,边说边想安慰梦欣。
“求求你,不要,不要。”石梦欣一脸的惊恐的躲避胤礽的手臂。
闯进来的雨燕看着这个状况,脸一红,把头低了下去。清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上前劝道:“太子爷,上朝的时辰到了,不如您先去上朝,有什么事下朝后再说。”
“也好,你们快找太医来看看,梦欣不太对。”
“嗻。”
胤礽依旧抱着石梦欣,石梦欣则在努力的躲避胤礽。
“奴婢伺候您更衣。”清月见状,只好客气的邀请胤礽离开。
“好,你跟我来。”胤礽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了问题,没好气的回答。
一进到自己的房中,胤礽抓狂的说:“别想歪了,我没对梦欣怎么样,她都病成这样了,我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扑哧,清月没忍住。
“你居然敢笑我!”
“你们夫妻间的事,不用和我解释。”
“我真没有动邪念。”
“我信,您只是想弥补太子妃,可太子妃经此一劫,害怕您是正常的,不用急于这一时。赶快上朝吧,后院起火,前院就别再出幺蛾子了~”清月认真的说。
“给我更衣。”
“我?”
“就是你。”
“我没做过,穿错了怎么办?还是麻烦多公公为您更衣吧,他可是熟手。”
“我就要你,如果今天我被皇阿玛责罚了,我回来就要责罚你。”
“什么嘛,您这是借刀杀人!”
“谁让你笑我的!”
“我的好主子,你就饶了我吧。”清月求饶道。
“要我饶了你也行,好好想想——怎么让梦欣还像以前一样对我。”
“呵呵,早说不就完了,干嘛吓我?”清月拍了拍胸前。
“叼嘴的奴才,再抱怨,看我怎么收拾你。”
“主子,假如您再不更衣,恐怕只能赶上下早朝了。”清月说着就往外走。
“你去哪?”
“找人为您更衣呀。”
“我出去时,替我守好梦欣。”
“是,我的好主子,您就放心的上朝吧!”
望着清月的背影,胤礽脑中居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假如清月早点来自己府里当细作就好了。
经过了一个月的调养,太子妃终于能下床了,太子妃病愈的消息,给整个太子府增添了几分喜气。然而,胤礽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每天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梦欣,可梦欣像变了一个人,以前梦欣温柔似水,而现在,她像一块冰。
“清月!我不是说要让梦欣像以前那样对我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太子爷,我冤枉呀!”
“说!”
“太子妃现在这个样子,是怕再次受到伤害,所以才会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解铃还须系铃人,夫妻间的事,不是我努力就好的,难道说媒的还要替结婚的入洞房?”
“呵呵,利嘴的丫头!难怪老八看重你,十三弟喜欢你。”
“您说什么呀?”
“不知道了吧,你来的第一天,十三弟就跟到了府上,我原以为他是兄弟情深,后来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什么?”清月心一抖。
“他把我灌醉了,自己在我府里溜达找你。”
……
“你心里有他没他?他生性豪放,敢作敢当,是兄弟中的头一份,你愿意,我来保这个媒。”胤礽盯着清月,想看看清月的反应,他想知道:清月是钟情于老八呢?还是老十三?
“我不愿意,我嫁了他,一辈子都要呆在宫里,不,即使死了,也要葬入爱新觉罗家,我早就受够了,我不愿意,永远不愿意!
“爱新觉罗!这也是你能叫的吗?”胤礽不快的质问道。
“奴婢失仪了,请太子爷责罚。”清月咬了一下嘴唇,给胤礽跪下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劝我句句在理,字字如珠玑,轮到自己却——不说也罢。下去吧。”太子从清月的态度早已判断出清月对十三也是情深意切,就不知道这两情相愿的事,怎么也这么别扭着,而且又绕进了一个老八!这就是宫廷,不管你愿不愿意,就是有那么多的复杂等着你。胤礽把玩着青玉扳指盘算着:等梦欣和自己和好如初后,就把清月送给老十三,一来拉拢老十三和老四,二来清除了一个细作,三来打击老八,呵呵,被清月知道了,肯定又说我欲望复杂了,可她忘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个位置上,总要被人惦记着,就像叔公说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叔公,如果你还活着该多好。
清月离开了胤礽的房间,胤祥的一言一笑突然挤破了她的脑袋,让她绝望!十指相扣,心心相印,这个梦能成真吗?头疼之余,还有八爷——胤禩的身影不断闪过,那个令她第一次心动的男人,一个谦谦和善的美君子,这些天来,太子的暴躁和残忍历历在目,相比之下,她——清月要比太子妃幸福得多。
隔天,清月伺候太子妃喝药时——
“清月,你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太子妃担心的问。
“没,没什么。”
“自从我生病以后,让你们受苦了。”太子妃叹道。
“奴婢们不敢当,主子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么说要折煞奴婢的。”雨燕不安的说。
“是呀,您这样说,让奴婢如何自处。”清月连忙回过神来应答。
王公公敲门禀报:“主子,多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吧。”
“奴才多贵给太子妃叩头,恭祝主子玉体康复。”多贵满脸堆笑。
“起来吧。有什么事吗?”太子妃问。
“奴才有个不情之情。”多贵边说,边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说吧,难道还要我猜吗?”太子妃淡淡的说。
“奴才想把清月姑娘调到听松室去。”
……
太子妃瞟了一眼清月,问道:“是太子爷的意思?”
“不是爷的意思,只是最近清月姑娘伺候了太子爷几次,太子爷现在经常找清月姑娘,姑娘在这边伺候,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想把姑娘调到听松室去,那边方便一些。”多贵陪笑道。
“你先下去吧,等我身体好些,就把清月送过去。”太子妃吩咐道。
多贵下去后,清月立即给太子妃跪下,道:“不是这样的,您听奴婢解释,奴婢——”
“不用解释了,清月。”太子妃打断清月的话。“我太了解爷了,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你逃不过他的。”
“您误会我和太子爷了,您生病以后,太子爷明白了自己的心,他让奴婢去听松室,只是想从奴婢这里知道如何与您相处。”
“清月你快起来。嬷嬷,帮我把清月扶起来。”太子妃吩咐道。
“真的,您要相信我。”清月有些急了。
“来,清月,你过来。”太子妃拉了清月的手,微笑中带着丝丝决绝,说:“你不必担心我为此伤心,如果我没猜错,恐怕你自己更难过吧?那天夜里,虽然你只是一个刚进府的奴才,你却不顾自己生死,帮我说话,我就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你对我的好,我心领了。原谅我,我无能,不能保护你,你认命吧!”
“不是……”清月心里把多贵的祖宗骂了个遍,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又有人挑帘子进来了,是含冰,请安过后,含冰禀告太子妃,太子找清月。清月表情痛苦:太子爷,你真会挑时间,这会儿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和太子妃的结也越结越紧了!苍天呀,苍天!
“清月,你去吧。今天也不用回这里伺候了。”太子妃面无表情的吩咐。
“我~,嗻。”清月欲说又止的跟着含冰出了屋。
清月和含冰无语的走着,两人都在躲避与对方的交集。
刚进到听松室里,还没等清月立稳,一个身影从背后跳了出来。
“清月。”胤祥一脸兴奋的抱住了还在坐过山车的清月。
清月一脸迷茫的看着这个无数次思念过的脸庞,他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以至于胤祥说了些什么,她一概没有听到,等火星撞完地球后,终于醒了过来,随即把身子从胤祥的臂膀中抽了出来。
“怎么了?”胤祥问。
“不是太子找我吗?”清月问。
“你刚才没听我说吗?二哥说,等二嫂好些,就把你送还给我。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您怎么尽添乱!”清月转身就走。
“你怎么了?是我,我是胤祥呀。”胤祥再次倔强的拉住了清月。
“我知道,可您怎么总不听我的劝,不听四爷的劝。我们没有结果的!”清月再次甩开了胤祥的手。
“不要怕,我会处理掉费色曜的。”胤祥贴到了清月耳边,低声的说。
“你也知道了?”清月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汗,不知为什么,清月喊出了自己一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来:“我不喜欢您,我喜欢八爷,我的心里只有他!”说完,用尽全力推开了胤祥。而胤祥如被砸到脑袋般,只呆呆的立在原地,清月趁机飞快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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