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在门缝中留着张字条,我赶紧拆开来看。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若要寻我,去山中法坛。
山中法坛应该就是洪大爷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山洞,记得洪大爷说过他以前就是在那练习法术的。我赶紧对兴国叔和叔爷说我知道洪大爷去哪了,我去把他叫来,让兴国叔和叔爷在隔壁我家屋里先休息一下。
出了村子我走在向南的小路上,白天路好走,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站在了那半山的洞口前,叫了声洪大爷却没人理我,仔细一听有喃喃的念咒声,估计洪大爷正在修炼,于是拨开藤蔓往山洞里走去。
洪大爷果然盘腿坐在蚩尤画像前念咒,他戴着面具,手里还拿了把古怪的匕首来回比划着。洪大爷身旁放了一个笼子,里面有一条蛇和一只大田鼠,奇怪的是这对天敌同在一个笼子里却相安无事。我不敢打扰洪大爷施法,于是就悄悄地坐在洞口的石阶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洪大爷停止了念咒,把面具摘了下来。就在洪大爷摘面具的那一刹那,笼子里的蛇猛的扑向了那只田鼠,咬在田鼠的肚子上,田鼠逐渐也不挣扎了,看来是蛇的毒液奏效了。没一会蛇就把田鼠给吞了,肚子上隆起了一大块。
洪大爷收拾好面具和匕首,问我来干什么,我赶紧给洪大爷跪下了,说自己没遵守承诺给阴灵施法了,实在是自大,请洪大爷原谅,保证以后不敢了。洪大爷说:“知道错了就好。你那天把阴灵带了出来,但是你没有念禁锢的经咒,阴灵不受约束,而且她怨气不小,只要接触过那根橡皮筋的人都会受其影响,你那晚差点就投河自尽了!”
听洪大爷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己那次是多么冒失,赶紧对洪大爷说知道错了。洪大爷捋了捋胡子:“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是免不了惩罚,不然不长记性。”说完洪大爷指了指我旁边的一处洞壁,我看过去,发现这块洞壁上面有许多坑,但是没有裂缝,像是被钝器常年敲打出来的一样。
洪大爷说:“巫医常年接触阴灵,体质孱弱,所以身边总有一些壮勇为其护法。但我这一脉的祖上出过不少猎人,所以加入了一些拳脚功夫。”说完洪大爷便在那块洞壁面前扎起了马步,然后踢了起来。我这才知道,这些拳头大小的坑,都是常年练功给踢出来的。
洪大爷一边指导我的动作,一边问我这次回来干什么,我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于是赶紧把叔爷过来探亲的事说了,洪大爷却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之后洪大爷又让我把经咒统统背了一遍,让我必须牢记这些经咒,每天都要巩固。
洪大爷走到洞口,扭头对我说:“左右双腿各踢一千下,要使劲踢不许偷懒,踢完才能回去吃饭,这就是对你没经同意私自施法的惩罚,我先回去见见那个远房亲戚。”说完就撩开藤蔓走了。我心想每只腿踢一千下,踢完我这脚还能走得回去?不过我也不敢偷懒,毕竟是我犯错在先,还是老实点受罚吧,就当是跑步了。
虽然我心甘情愿接受惩罚,但是在我踢了两百下之后,前脚掌就开始出血泡了,但是也不敢停歇,谁知道洪大爷会不会偷偷在哪瞄着我呢。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很大的压迫感,而我背后正对着的是那蚩尤的壁画像。
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阵念诵经咒的声音,让我恐慌了起来。我赶紧停止了踢腿,下意识的念起了一段经咒,是之前洪大爷写在信里的那一段,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挑这段来念,好像我早知道这段经咒能与脑海里的声音抗衡一样,而且的确奏效了。
但是脑海里的声音并没有停,而是换了一种奇怪的腔调,像是唱歌一样,我不自觉的就跟着一起念了起来,慢慢的我念咒的声音与脑海里的那个声音重叠了。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那个邪毒伤疤疼了起来,火烧火燎的很难受,但是嘴上还不敢停止念咒。
我跟着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一起念了很久,差不多都能背下来了,因为这段咒语并不太长,只是在不断重复,再加上念咒的独特腔调,很容易就能记下来,而我肩膀上的邪毒伤疤竟然慢慢的不疼了,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渗透我全身,我顿时感觉自己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脑海里念咒的声音逐渐放慢了速度,而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非常平静的消失了,我坐在地上喘着大气,一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我赶紧转过身,跪在蚩尤神壁画像前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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