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接了电话。
“杜战军,亲眼看见心爱的女人即将被炸死,这种滋味是不是很爽啊?”电话里传来杨中天得意的声音。
“喂,杨中天,你不要得意,老子会找你算账的!”我怒道。
“哈哈,找我算账,恐怕你没有机会了。哦对了,你们现在是不是正在拆炸弹啊?”杨中天得意地问道。
“是又怎样?”我问道。
“哈哈,炸弹的设置有两根线,一根红色的,一根蓝色的,你们要剪断哪一根啊?可要当心哟,剪错了,砰的一声,现场所有人都要死!”杨中天坏笑道。
我眉头一皱,只听从潘晓和潘春媚那边传来拆弹专家的声音:“泰警官,有两根线,一根红色的,一根蓝色的,设置炸弹的人也是专家,我们现在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很是危险,你们赶紧离开大厦天台吧!”
“啊,怎么会这样?”泰妈担心地道。
“泰警官,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了,你们赶紧离开天台,这种土炸弹的威力不是很大,下了天台就没有危险了!”拆弹专家说道。
听见他们的对话,我心急如焚,在电话质问道:“喂,杨中天,剪红色还是蓝色,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地下赌场的视频发到互联网上!”
我的威胁挺管用,杨中天立刻紧张地道:“不要不要,杜兄弟千万不要,好吧,我告诉你,剪红色的!”说着,他便挂了电话。
这时,泰妈拉着我说道:“战军,我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这里很危险,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先顺着泰妈和她下楼梯,来到楼梯口,我把泰妈推下去,然后锁住了通向天台的门。
“砰砰!”传来泰妈拍门的声音:“杜战军,你疯了吗,快点下来啊!危险!”
“泰艺文!”我直呼泰妈的大名,说道:“如果我遭遇不测,希望你对我妈说,她儿子爱的是潘晓,和她一起去了!同时,也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妈!谢谢!”
“杜战军,我才不管你妈咧,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泰妈担心地叫道。
但我却不再搭理她,朝那两位拆弹专家走去。
当他们决定要剪蓝线时,我突然叫道:“住手!”箭步冲过去,要过他们的专业钳子,分别拿在左右两手,对他们道:“谢谢你们,你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赶紧离开现场吧!”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拆弹专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
我对他们道:“这里危险,你们赶紧离开!”
“那你呢?”他们问道。
我笑道:“我已经知道剪哪根线了,你们走吧!”
他们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突然冲他们吼道:“走啊!”
拆弹专家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走啊,我们已经安全了,不需要你们了!”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他们快点离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剪哪根线!
杨中天对我说,要我剪红色的,万一他的话是假的呢?但是,如果我不相信杨中天的话,而选择剪蓝色的,万一他的话是真的呢?
反正现在不管我如何选择,似乎逃生的机会还在百分之五十!
“走,赶紧走!”我瞪着他们道。
他们似乎知道了我的心理,朝我竖起大拇指,道:“兄弟,我们佩服你,是条汉子!”
“不要说了,赶紧走,只剩下一分钟的时间了!”我对他们道。
“哦哦!”两名专家转身离开了大厦天台。
耳边响着两枚定时炸弹“嘀嘀嘀”的声音,仿佛随时就要爆炸似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同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潘晓,春媚,你们怕么?”我淡定地问道。
事到如今,她们已经绝望,绝望了,便什么也不怕了。哀莫大于心死。
“战军,我不怕,只是可惜了你,你快走吧,不要和我们一起死啊!”潘春媚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悲伤,看着我说道。
“糖葫芦老公,你快走啊!”潘晓声嘶揭底的冲我喊道:“我不要你和我们一起死,不要啊!”
“呵呵,没时间了,就让我们三人赌一把吧!”是死是活,现在全靠我了。
“嘀嘀嘀”电子合成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啊——!”潘晓见我不肯离开她,伤心又感动,扯破嗓子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啊——!”潘春媚也随着叫了一声。
我拿着钳子,自言自语着:“剪红色的还是剪蓝色的?到底要剪那一根?我们三人的死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