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晏九九不禁恻然。
可归根结底是这刘寡妇急病乱投医害了自己的相公,最后还蝇营狗苟和这阿四同流合污
受累的终归是那稚子。
景施琅依旧不紧不慢的吃茶,好似看着一场身外的闹剧一样,晏九九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番。
“吴妈,可是如此?”晏九九越过刘寡妇看向站在门楼处的吴妈,“这刘大娘的相公可是被这阿四害死的?”
吴妈不点头也不摇头,走上前来。
“表小姐,这刘寡妇的相公小石头确实是病死的,只是当时草草入殓,一问三不知我只当是绝症了!而这阿四,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他出入这刘寡妇家中。”
“石头哥惨死,小的愚昧啊!小姐要为我做主啊!”
刘寡妇哭红了眼,额头在地上磕的蹦蹦响,晏九九太阳穴一跳,不禁头疼。
这个景施琅!我又不是他家的正经奶奶,再不说是表亲了!就是亲妹子我也没有给他捋这家务事的道理!
可景施琅却又他算,他暗自打量着眼前的格局,刘寡妇和那阿四两人所说皆是半真半假,可他有心想锻炼锻炼这囡囡,若是往后过了门成了少奶奶,总要帮着母亲主持中馈,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宜不计其数,这眼前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手段利落,不出一刻便能判的明了,可见她心思纯善,遇事不够老辣果敢。
他甚为欣慰,抿了口茶,面色微霁。
“三件事情,这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们俩是否参与了?你们背后的人是谁?”景施琅放了茶盏,“若是想把自己摘了干净只管动你们那狐臊的心思给我说周全了,若是包不圆乎,你们今天不脱一层皮”
“小人所说”
那刘寡妇还没说完,景施琅横眉冷对,像一记冷箭嗖的一下插到那妇人的身上,她只觉得身上拔凉。
“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拖出去,一人一百大板!嘴巴给我塞上,打两桶井水来,晕了就给我泼醒!要让他们真!真!切!切!感受到每一块板子落在身上!打完了上完药再拖过来!”
景施琅的话语不容置喙,那家仆一个个如铜铸的铁人只管服从命令。
这会儿,那阿四如何求饶都没有任何回应。
景施琅依旧细细品着手中的香茗,好像刚刚处置的不过是犯了小错的家奴,随意打发一样。
宅院悄寂,庭中四周的瓦檐有的脱了表层露出白里来,有的完好无损,门童撑着长杆挑了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院子里的青石板被照的发亮,缝隙里的小草也许在偷偷滋长,门楼以外是勾心斗角的房顶挑檐子,甬道上传来阿四和刘寡妇声嘶力竭的哭喊,一板又一板,闷实厚重,像打在晏九九的心上。
景施琅,比她想象的能干。
他既然有法子却为何要等她一番盘问方才实施?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看她会如何应对?
这样想着,晏九九的心却情不自禁的泛起酸涩来。
景施琅,承担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庭院深深深几许?
她为何要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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