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警惕。
毕竟蠢儿子假借母亲的名义来干坏事那也是有可能的。
“客嬷嬷呢?”阿荔问。
那男人看着面前这对公子小厮,显然愣了一下:“你们——”
他娘只说今日要见一位贵人,他猜测是那位张家姑娘,可此时面前的人是谁?
这时,客嬷嬷的身影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
她看向张眉寿,虽也怔了一瞬,却很快矮身行礼,压低了声音道:“姑娘还请进来说话。”
张眉寿微一点头。
阿荔走在前侧方,先将房间里的情况探明。
然而刚踏入房内,就先皱了眉。
客嬷嬷已叫她的儿子去了外头守着,自己则将房门从里面合上。
转过身,她又朝着张眉寿郑重行了一礼:“方才人多眼杂,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方才她见张眉寿这一身装扮便知是不想暴露身份。
张眉寿未有多言其它,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嬷嬷为何约我来此?”
“姑娘先坐下吃口茶,听我慢慢说明缘由经过。”客嬷嬷态度称不上谄媚,却也格外恭谨。
张眉寿闻言在桌边坐下,却不曾去碰那茶水。
客嬷嬷正要开口,却听阿荔先讲道:“姑娘,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
张眉寿目光平静地看向那角落处的一架屏风。
这雅间本就不大,屏风后的人显然也不擅隐藏,偶有些小响动传出。
而客嬷嬷显然也无意真正将人藏起来。
她多看了阿荔一眼,适才向张眉寿解释道:“本就是押来向姑娘请罪的,只是这蠢货不太安分,我怕惹了这茶楼里的伙计注意,才将人绑着暂时藏了起来。”
说话间,已快步来到那屏风旁。
屏风被移开,张眉寿只见是一位身着粗布衣裙的妇人被绑住了手脚,倒在地上,口中塞着一团麻布。
张眉寿眼底微有不解之色。
阿荔虽也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即向自家姑娘解释道:“姑娘,这是刘婆子,客嬷嬷雇来在家中做活的。”
“就是这见钱眼开,黑了心的蠢货!”
客嬷嬷朝着刘婆子狠狠啐了一口,道:“好好瞧瞧你跟前坐着的是谁,若再敢有半个字的叫嚷,见官且是轻的,便是断了你的舌头将你活活打死,断也没人敢替你收尸!”
阿荔斜睨向她。
这位嬷嬷狐假虎威的功力可当真了得。
但断舌头活活打死这等常见的手段未免层次也太低了,根本配不上她家姑娘的作风。
横躺在地上的刘婆子见着了张眉寿主仆,此时已是面如土色,只知慌乱无比地点着头。
客嬷嬷这才将那堵住她口的麻布扯了下来。
刘婆子大口喘息起来。
客嬷嬷厉色道:“把你做的亏心事一五一十都跟张姑娘说清楚了!”
“……日后再不敢多嘴了,求姑娘高抬贵手,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刘婆子上来便哭着求道,偏又不敢过分大声,鼻涕眼泪混作一团,狼狈之极。
见她只顾求饶,全然说不清经过,客嬷嬷狠狠踹了她一脚,叫她闭了嘴。
自己则将事情的经过仔细地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