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呵呵,媳妇迷罢了。
至于眼下这事,究竟是不是小仙子和太子所为,对他而言也根本不重要——即便真是,那也是对方自找的。
好歹是未来的帝后,有点儿脾气怎么了?
过分吗?
且说到底,这事儿跟陷害可扯不上半点干系,私会本也是实情不是?
想到这里,昭丰帝最后看了跪在那里的四皇子一眼:“行了,你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四皇子行礼退下,待出了养心殿,才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殿内,昭丰帝百无聊赖地又吃起了花生。
老四当真不行啊。
方才倒也不是真要他去谢太子,只是想给他提个醒,借此与太子拉近些关系罢了,如此也能让自己显得坦荡大度些,对日后也有好处——光明又宽敞的人生路它走起来不舒服么?
说白了,不过还是死脑筋,偏还自认为清醒而已。
但一个母妃出身平平,又缺乏魄力的皇子,倒也不必担心会产生什么威胁。
日后赐了封地,远远支开就是了。
刘福上前替昭丰帝换了一盏热茶,递去时,轻声问道:“皇上,那蒋家那边儿……”
四皇子这头儿虽是切干净了,可须知还有一头儿呢。
“让陆塬去传话吧。”
“是。”
……
次日,是会试的最后一日。
天色渐渐暗下。
张家上下已准备好明日一早去接贡院接人的事宜。
海棠居内,宋氏看罢明日厨房准备的菜单,又叫人加了几道清淡些的菜色。
池儿在贡院里所食必然都是简单清淡,为了脾胃考虑,自不好猛进油腻之物。
见她思虑周全用心,坐在一旁榻中的张眉寿弯了弯嘴角,又补了一句:“还得再多做些点心,再叫人去买灯市的荷叶鸡——明日鹤龄延龄也该回来了。”
“已是交待过了,哪儿能忘得了他们……”宋氏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宫中的日子着实安逸,横竖也没见他俩掉下半两肉来。”
一心想叫俩萝卜瘦一些,可偏又见不得他们饿着,每月归家时,还都要提早备下他们喜欢的吃食——哎,做母亲可太难了些。
“太太,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待大些,自然就瘦了。”赵姑姑在一旁劝道:“即便是瘦不下来,个子也是摆在那里的,高高壮壮魁梧些也没什么不好。”
张眉寿笑了一声,点头道:“也是,就像舅舅和表哥那样。”
长成翩翩公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换条路走了。
赵姑姑笑容微滞。
对啊,说到魁梧高大,她合该最先想到舅爷和表公子们才对——
为何方才她脑子里竟是那个高壮的黑脸汉子?
赵姑姑莫名受惊,心口处一阵砰砰剧跳。
窗外正值暮色与夜色相接,天地间一片混沌之色。
蒋府内,蒋钰刚从外面回来。
相较于这两日来的躁怒,此时他坐在堂中不说话,竟显得要冷静许多,却越发叫人摸不透想法。
蒋太太没有心思去猜什么,只将堂中的丫鬟尽数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