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分明就是存心想看阿姐死去!
这一点,是最叫他觉得心寒、不可原谅的。
他甚至想不通,究竟为什么她的心可以狠硬到这种程度。
而于他而言,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就发生在一夕之间,叫人无从接受。
叫他无法不恨。
“我来是告诉你一声,阿姐的毒已经解了。这一回,你的算计是彻底落空了!”他冷声讲道。
俞氏闻言,蓦地转过头来,满眼震惊之色。
紧接着,那份震惊便化为了巨大的不安,却又掺杂着一丝复杂的庆幸。
她仍旧没有开口说什么,只缓缓转回了头,闭上了眼睛。
“……”宋聚见状只觉得一拳头打进了棉花堆里,咬了咬牙,转身拂袖离去。
……
宋锦娘醒来,已是次日午后的事情。
消息传开后,锦清居里很是热闹了一阵子。
见话也说不得差不多了,老爷子就撵了几个孙子出去:“好了,都别在这儿吵吵嚷嚷地碍眼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们姑母才刚要痊愈,还需得清静些休养才行。”
“是。”
三兄弟齐齐应是,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至于同为小辈、且方才话也没少说的表妹(表姐)为何没有被一同赶出来——
呵呵,除非他们是闲疯了才会去问这种认不清自己地位的问题。
“二弟三弟,母亲染了风寒,你们可听说了?”宋福瑜边走边随口问道。
“今日一早我去瞧了,可母亲没叫我进去,就隔着帘子说了几句话,说是怕过了病气儿。”宋福瑾说道。
“我倒还不知此事呢。”
宋福琪道:“近日跟在父亲后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没日没夜地,都没顾得上去跟母亲请安了——母亲的风寒可严重吗?”
“我听着声音倒还好。”宋福瑾道。
“那就好。”
宋福瑾忽然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道:“这段时日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全靠大哥和二哥替父亲分忧解难……”
“你还小呢。”宋福瑜笑着道:“再者说,你素来身体不好,父亲也舍不得叫你跟在后头跑啊。”
他这三弟,幼时多病,比起他和二弟要瘦弱得多。
“前两日祖父还同我夸你呢,说你字儿写得漂亮!”宋福琪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若真不喜欢做生意,回头我来同父亲讲——等过几年我去了京城,你要想清静些读书,不妨跟我一同前去。”
“……当真能去京城?”宋福瑾眼睛大亮,有些激动地道:“那是不是还能瞧见柳一清柳先生,李东阳大人……还有池表哥?!”
池表哥连中三元的消息,在江南可都传遍了!
说到这些,宋福琪如数家珍一般,随口就来:“你说的这两位大人,我都见过。柳大人、王大人,还有刘健大人,这些都是张家的常客呢。还有前头那位状元谢御史,就是张家二老爷的学生,三五不时就要上门拜会的……
总之值得一提的人物可多着呢,你要真叫我说,我一时恐怕都说不完。”
宋福瑾越听越兴奋。
“况且这些都不算什么——”宋福琪又道。
宋福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还有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