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需要二人当棋子,为他收拾残局,抗衡三圣。
索性再送他们胡太师遗产,带不走的兵马,良才猛将都改投到其麾下。
聂辰闻言大惊失色:“太师,您为何要这么说?我见你闭关出来,就突然召集旧部,言辞不祥……好似……好似……”
“好似什么?”胡泽化身看着他,似笑非笑,“好似交代遗言?”
聂辰面露悲痛,掩袖而涕道:“我闻神圣贤明者能自知死期,莫非太师感应到了什么?”
胡泽化身不言,只是看向虚空,开口言道:“我的催命使者来了。”
正当这时,帐外漫天云彩氤氲,紫气东来三万里。
一名鸡皮鹤发,形容枯槁,如同山中老农般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骑在浑身洁白胜雪的公牛身上,脚踏七彩祥云而来。
在这仙神下凡般的神圣意境之中,气蕴化象,宛若有浩瀚宫城,辉煌书卷,锦绣文章一同呈现。
屯驻在秋风原的数十万大军举目远眺,尽皆哗然。
“那是什么?”
“好漂亮的彩虹……”
“看,那光芒朝中军大帐飞去了。”
公牛落地,立于大帐面前,聂辰如同触电,跳了起来:“哪位圣人驾临此间?”
韩夫子坐在牛背上,朗声道:“还请胡泽小友出来一叙。”
胡泽化身轻叹一声,道:“韩夫子,久闻大名,本太师有礼了。”
此声传遍四面八方,却是向众人点名了来者身份。
同时下令道:“左右退下,不得无礼。”
旋即整肃衣冠,在聂辰的欲言又止中走了出去。
韩夫子开门见山道:“小友,你近来操持局势,左右逢源,好是风生水起呀,只不过,你这般作为给我们带来不小困扰,还请随老朽上伏牛山小住几日,辩经论道,此间诸事,不如交给天命如何?”
他言语之间,已经认定近来诸事都是胡泽化身暗中捣鬼,但由于李尘伪装得足够之深,且未像在圣京那样,与天道,亚圣着深刻的因果牵连,就连韩夫子当面都还未识破其真身。
在他看来,胡泽终归是璋华仙姬看重的门人,伤他性命,难免结仇,倒不如带上伏牛山传授经义,许一场造化。
如此便能把他从棋盘上摘出,省得阻手阻脚。
胡泽化身自然明白他言外之意,却是轻轻一叹,仰天吟诵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韩夫子皱眉:“小友此言何意?”
胡泽化身对韩夫子传音道:“信不信我这一躺下去,你得回家卖房?”
说完之后,立刻闭目,气绝身亡。
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说死就死,毫不含糊。
“太师!”聂辰悲痛大哭,他只听到了太师的绝命遗言,听不到那对韩夫子所说,毁人三观的传音。
“太师!”目睹这一切的众部属也跪地悲泣。
一时间,秋风萧瑟,悲恸千里,整个秋风原都仿佛笼上了一层英雄落幕的寂寥悲歌。
韩夫子神色僵住,嘴角微抽,原本的风轻云淡荡然无存。
这……这是被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