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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草包和窦小姐在春霖阁,可是没有外人在场。孙芳玥不禁有些期待,最好是话不投机,以那草包之前的跋扈彪悍,窦家小姐哪是她的对手?要是一言不合动了手,窦小姐肯定吃亏,那倒是个她期待见到的场面。
不过,她注定是要失望的。
春霖阁里并没有她所想像的硝烟四起,在内院的正厅中,顾汐语和樰椽都坐了,正在喝茶。樰椽的丫头站在她的身后。
樰椽纤纤玉指端起茶碗,揭开碗盖,轻轻一闻,喝了一口,待茶味在舌尖散开之后,便微笑道:“这茶清香通透,提神醒脑,喝一口,齿颊留香,真是好菜。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南齐出产的琉云白露花雨茶!”
顾汐语漫不经心地道:“啊,是吗?这不就是加点茶叶冲的开水吗?是有点香,我喝着觉得着好喝,就让珊瑚去找大管家要了一盒!你说那什么留香,什么通透,我可没感觉!”
樰椽一愕,她是大家闺秀,讲究谈吐文雅,斯文娴静,大概是第一次和人这么说话,不禁深深地看了顾汐语一眼。她身后的丫头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已经在忍笑了。
顾汐语可没这份心思和樰椽掉书袋,再说,这什么琉云白露花雨茶,还产自南齐,那就是进口货了,可是以前身这个智商,估计连名字都叫不全,哪里认得是不是好茶呢?
就算她,虽然是二十一世纪医学院高才生,中医高手的亲传弟子,可是那些古代闺阁女子那种说话不大声,微笑不露齿,走路不大步,行为举止讲究什么端庄娴静,她可是一样也做不来。
她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女汉子,在内蒙古游学,从连马都爬不上去的生手三个月时间骑马就能赶上人家壮小伙;在贵州深山里采药,随便带把刀带上干粮水壶睡袋就敢在山里露宿;在神农架的原始森林里,她连导游都不要……
那什么悬崖峭壁,陡峭山路,那什么跋山涉水的事,说出来也能吓得这些大家闺秀们花颜失色。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两句,前一句的后两个字她具备,后一句那是形神皆具。
樰椽发了一下怔,继而失笑,道:“是我说错话了,顾大小姐率真自然,心直口快,我是很羡慕的。”
顾汐语嗤地一笑,不客气地道:“你确定你是羡慕,不是鄙视?那些人可都觉得我粗俗无礼,刁蛮任性,人人背后嘲笑讥讽,避而远之呢!”
樰椽轻轻掠了一下垂下的发丝,不得不说,人要是美,哪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会美得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她道:“顾大小姐……我还是叫你汐语吧,你是个率真的人,我会努力改变说话方式,尽量不让你感觉不舒服。”
顾汐语看了她一眼,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那种弯弯绕绕的,我听不懂!”
樰椽轻轻一笑,这一笑直如春花绽放,她略侧头,看着顾汐语,道:“我没有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突然很想和你成为朋友。”
“等等,可爱两个字,你可别对我说,你才可爱,你们全家都可爱!”顾汐语看了面前的美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