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义母的牌位磕头喊娘,我也不会驳回去了。只要姨娘高兴,我有什么事是不能答应的呢?”
谢慕林笑道:“若是要去温泉庄子,那我可得交代下去,让底下的人在我们离开北平期间,顺便把我那个温泉小庄子修整修整。若是师太在王府的温泉庄子里觉得不自在,那就到我那儿去住好了。我再让人在庄子里多种些桃树、果树,春天里果树开了花,一定会很漂亮的!”
朱瑞全盘接受,还亲笔写了手令,好方便谢慕林手下人的到公中支银子——不是燕王府的公中,而是他永安郡王府的公中。他平日里花销不大,但作为郡王却有一份相当丰厚的禄米,手上也有几处很不错的产业,进项不少。除去养活手下的班底、车马等等事项的花销,他还剩了不少钱呢。如今既然是妻子要花,还是为了他亲生母亲花的,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别说是银子,就连他手下的人,只要不是跟着他南下,又或是留在北平身肩重任的,都随妻子支使了。
谢慕林有些小惊喜,但很快就平静地接受了。这是老公该做的事,没什么好吃惊的。不过临行前忽然又增加了这一项任务,如果非得今晚想好章程,只怕也没法休息好了。
想到朱瑞昨晚没睡好,谢慕林想了想,决定先催丈夫睡觉,自己躺床上打个腹稿就好了。具体的安排,到了路上再想也不迟,反正他们与北平燕王府之间的通信还是相当方便的,即使走驿站,这种家常书信也没什么泄密的风险。
一夜无事。朱瑞这一晚总算睡好了,第二天起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他似乎已经抛开了前天晚上的烦恼。谢慕林看到他这模样,心里也松了口气。
小两口迅速吃了早饭,换上了方便行动的厚衣裳,披着厚厚的大氅出了门。谢慕林见外头天色发阴,还刮起了大风,便给自己添了个观音兜挡风。
瞧这天色,估计北平的冬天是真的要降临了,只不知道要等几天,才会下今冬的第一场雪呢?
夫妻俩去了正院向燕王妃辞行。没想到永平郡主也来了,昨晚上就在娘家过的夜,此时也跟在母亲身边,给兄长嫂子送行来了。
燕王妃一手拉住朱瑞的手,另一只手拉住了谢慕林,郑重再向他们重申一回:“一定要把世子之位拿回来!自己也要小心保重身体。万事听王爷的安排就好,不必惊慌。”
朱瑞应了,谢慕林见状便也应了声。
永平郡主则谢过兄长把军中事务交给了丈夫袁燮代管,这等于是向外界表明了态度——燕王府的继承人对妹夫信任有加,绝无任何防备猜忌之意。袁燮眼下还在宣化,尚未回来,她这个妻子便代丈夫与婆婆,向兄长致谢。
朱瑞笑了笑,柔声对永平郡主朱珮道:“你我本是手足至亲,你信任夫婿,我也信任自己的同袍。我相信袁燮会做得很好的,妹妹陪在他身边,也要多多支持他才是。”
永平郡主红着脸微笑点了头。
接着朱瑞便拉着谢慕林给燕王妃磕了头,正式辞别嫡母。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离开安全而舒适的北平,前往京城去为自己、为燕王府,挣一个光明无忧的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