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下死手,不要牵连其他无辜之人才好,再别扰得湖阴县不宁。”
朱瑞笑道:“也是杨为思走运,他求到了你我夫妻头上。虽说你把他挡在门外半天的功夫,但我回来后没多久,就出来见他了,对外也可以解释说是男女有别,你要避嫌,并非拒绝帮助他。我出面邀请了扬州知府说项,虽说宗室不好结交外臣,但我年少轻狂的时候,曾与这位知府大人的兄弟结交,也曾去过他家作客,与他还算有些交情。我替他寻了个知道内情的线人,提供了一本极有用的账目,对他查获治下的贪官大有帮助,他自然乐得卖我一个人情。
“如此,那些有可能会怀疑杨为思出卖了他们的人,见他是求了我这个曾经的姻亲后辈出面,才逃出了生天,大约也不会再怀疑了。除非扬州知府主动说出今日会面的来由,否则杨为思还是能保得一条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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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林恍然大悟,只是有一点担心:“你跟外臣打交道,在外人看来也象是包庇了一个贪官,不会有什么坏影响吗?”
朱瑞笑着摇了摇头:“不妨事,扬州知府没什么不满的,自然不会往外头抱怨。杨为思更不可能透露细节。如此,不过是我与少年时代的友人兄长见了一面,在场的还有一位妻族长辈的世交,匆匆喝了杯茶,聊了聊天,又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杨为思是以告老的名义致仕的,不是犯官身份,没什么包庇贪官之说。即使旁人知道他贪了不少,可这扬州官场上贪银子的官员还少么?
“杨为思官职不高,背景不深,胆子也不大,因此他还不算是条大鱼,只能算是随波逐流而已。扬州知府都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觉得他最好对付,才为难了他这么久,想着可以从他这里打开缺口罢了。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杨为思是什么下场,都不重要了。”
更何况,是扬州知府主动找上门来的,并不是朱瑞出面去联系的他,双方的会面看起来就象是朱瑞请杨为思这位妻族的世交长辈去茶楼喝茶,“偶遇”了扬州知府,记起两人过去的交情,便把人邀请到雅间里寒暄了几句。如此而已。
至于扬州知府为什么会主动找上门来,这就是何万全何提督的功劳了。朱瑞只是让小徐在行宫里当着何万全手下的面,跟小林侍卫闲聊了几句,提到杨为思求上门来,让永安郡王夫妇颇觉烦恼,有心不管,又怕他出事连累了郡王妃的姑姑与表亲……何万全提督何等精乖?主动就把事儿给办了,都不必朱瑞夫妻费心思!
这就是朱瑞说的,给何万全一个“交好”他的机会。
谢慕林有些惊讶:“何提督竟然还能支使得动扬州知府?他在这扬州城里挺说得上话的嘛。”
朱瑞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不仅如此,他在安庆、徽州、宁国等好几个府都说得上话呢。这点确实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而且杨为思也告诉了我不少关于他家的小道消息。我如今对这位操江提督的事,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谢慕林仿佛闻到了浓浓的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