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真正的巅峰

    实力的差距要对比才会清楚，直到顾人我和我比划，我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我就像是一个刚刚爬到山腰的人，但有时候因为外面的赞美，总难免会产生错觉，为自己骄傲和自豪。

    但实际上凌云榜也不可能真正将所有高手都囊括其中，很多人有实力，却没有上榜，这个世界还有多少隐藏的高手不知道，我这个排名也未必真实。

    更何况在凌云榜巅峰的顾人我面前，我显得就像是一个小孩一般弱小，随手折的一根桂枝在手，我竟然也拿他不下？

    以前我和唐龙李虎经常比划，以为唐龙和李虎已结算巅峰，但岂知到了今日，我才知道真正的巅峰是什么样子。

    不由想起顾人我的壮举，在天启皇宫刺伤姬耀全身而退，在漠南副知事府，神不知鬼不觉刺杀百里天策，这些战绩都是我望尘莫及的。

    摆正心态，我将潜能发挥到极致，一手泼墨剑法运转如意，一气呵成，几乎已是我能达到的巅峰。

    顾人我这才来了兴趣，说：“这就是泼墨剑法吗？果然有些奥妙，不过你的发挥还是有些问题。”

    我说道：“爸，看好了。”

    说完手中长剑狂舞，配合身法，剑光萦绕，剑气纵横，仿佛周围几丈方圆都在我的剑气笼罩之下。

    顾文武已是称赞起来，一边点头，一边说：“小羽的剑法已经很有火候了。”

    顾人我却说：“虽然我不知道泼墨剑法的真正奥妙，但看得出来这门剑法最重要的是剑意，你还是有些地方不到位，比如说这一剑，你只需要再往下偏一点，配合身法的转换，是不是能更加完美地发挥出来？”

    说着顾人我给我展示了一下，和我之前的招数几乎一模一样，但在这大宗师的手上使出来，却又给我另外一种感觉，好像同样的剑招在他手里使来，只是稍作变化，便能发挥出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功效。

    虽然知道这一招的套路，可是我还是只感到眼前影子一晃，顾人我的桂枝便抵住了我的咽喉，心中不由震撼，难怪他能在凌云榜榜首蝉联数十年，这对剑道的理解，简直无人能比啊。

    “再来！”

    顾人我桂枝一收，让我再次进攻。

    我挺剑再上，虽然使出了全力，发挥得也还算不错，但总是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在顾人我面前差了一点，明明志在必得的一招，可是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最后被反制。

    这就像是一个名厨和一般人做菜的区别，同样的调料，可是经名厨的手调出来的味道却有天差地别。

    我一次又一次输给顾人我，但却越来越有兴趣，我好像发现了剑道的新天地，原本理解不过来的地方，竟然融会贯通了。

    一直到深夜，我还意犹未尽，顾人我笑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要去接西门长生，得养好精神。”

    我想到西门长生即将来鹿原郡，情绪就有些低落，说：“好。”

    回到住的小楼，洗了一个澡，感觉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顾人我和唐龙李虎等人的差距也是明显的，虽然二人也算凌云榜前十的高手，但第一与第二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更何况他们只是进了前十。

    如果顾人我能够长期指点我，相信不用多久，我又能实现一次飞跃，也许能进入前十不一定。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是明天的西门长生的到来。

    上了床，顾青青说：“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和爸有那么多可以交流的？”

    我说：“爸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真的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

    顾青青一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了，你以为凌云榜第一是凭空得来的。不过爸说，他这个第一其实还不算实至名归。”

    我说：“为什么？”

    顾青青说：“因为还没有和你爸较量过。他说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听到你爸的名字，知道三公子威震天启，被誉为当时天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所以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和你爸公平比试一次。”

    我说：“我爸现在都废了，你看他那身材，又肥又胖，哪里还有半分高手的样子。”

    顾青青说：“真是这样吗？你没说实话吧，若真是这样，天启的姬耀又怎么会在临终时要借你爸的力？”

    我说：“不说了，明天西门长生就要来鹿原郡，也不知道他这次真的只是路过探望呢，还是试探，又或者有其他目的。”

    听到我的话，顾青青的表情又一次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