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府多年,和王府没有关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我爷爷会将最为重要的赤炎令交给我。
大长老随即说道:“定国公,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心知他怕我的赤炎令是伪造的,要亲自鉴定,当即笑着说:“大长老请看。”随即将赤炎令递给大长老。
大长老接过赤炎令与旁边的讨北王鉴定起来。
我在他们鉴定的时候,继续说道:“虽然平西王府倒戈,但有句话说得对,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既然不在一条线上,那也无所谓,否则的话,如果和他们贸然联合,他们两面三刀,反而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有可能成为祸害,若是咱们的底细什么都让姬勇知道了,各位想想后果会怎么样?再说征东王,征东王也不糊涂,知道皇室自姬耀以来,一直想废除异姓王,就算现在为了一些目的,表面采取柔和手段,但过后还是会卸磨杀驴的。我一直认为,与其慢性死亡,倒不如殊死一搏,更何况我觉得咱们的胜算不小,更要和姬勇争一争。只有公主姬雨晴登上帝位,讨北王府才能真正安宁,柳氏宗族才能真正安宁,各位长老才能真正放心。”
我越说语气越是激昂,越是信心满满,只要不是傻子,我不相信他们会不懂这个道理。
镇南王府的倒台是结束吗?
显然不是,只是一个开端,若是姬勇真的心怀坦荡,又岂会扣留世子柳石?又岂会拉拢平西王,分化三大异姓王?
长老们听到我的话都是纷纷点头,心下对我的话表示赞同,但还是有疑问。
大长老和讨北王鉴定过后,由大长老宣布:“赤炎令是真的,看来老王爷早就把王位传给你了。”
我说道:“我爷爷在去世之前,确实看到了镇南王府的危机,所以特别将这面令牌交给我,希望一旦镇南王府出事,我可以凭借这面令牌召集十三营东山再起。”
四长老说:“老王爷还真是深谋远虑啊,当年的定国公年龄那么小,老王爷也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为镇南王府的重新站起来而努力,但很多次都因为一些意外失之交臂,我知道各位长老的担心,但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容不得举棋不定,也许镇南王府的历史很快就会在讨北王府重演。”
……
宗祠里和长老们辩论了三个多小时,毕竟关系着生死存亡,哪怕我有赤炎令,哪怕他们也知道讨北王府的处境,哪怕他们也知道不反抗就是慢性死亡,但还是问了很多很多,包括我的计划,还有怎么说服征东王,还有如果失败,有没有什么退路。
我跟他们说,退路没有,这本就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但如果长老们真希望有一条退路,也不是完全没有,星耀可以作为备选方案,实在不行投靠星耀,依靠星耀的支持,料想也能和天启对抗。
听到我的话,长老们都是震惊无比,没想到我会说出投靠星耀的话,这无疑是叛国啊,一向以天启异姓王为荣的长老们都是觉得难以接受。
但在激动过后,却又冷静下来。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连生存都困难,那么叛国的罪名又算什么?毕竟活着才能谈其他的,更何况姬勇苦苦相逼,也不能怪讨北王府。
我再说柳石滞留天启京城的事情,反问长老们有什么想法。
长老们表情凝重。
谁都知道姬勇的猜忌,以及姬勇废除异姓王的意图。
会议结束,长老们没有当场下决定,让我先回去,等他们商量过后再给我回复。
柳絮和我再次回讨北王府,柳絮坐在车上,笑着说:“真是想不到羽哥的口才也这么好,我大哥还当过律师呢,轮口才可能也要自愧不如。”
我笑道:“我哪能和你大哥比啊,今天也只是就事论事,说出了想说的话而已。”
柳絮忽然皱眉道:“我看得出来公主喜欢羽哥,羽哥和她有了婚约吗?”
我看向柳絮,问道:“郡主怎么会忽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