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到我家了,我家很破败,你们就迁就着住下吧,医好他的内伤再说。”
段文更抹一把眼泪,紧着喉头道:“大姐的救命之恩,我们哥俩不会忘记的。你的救命之恩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但这情我们绝对会牢记一辈子的!”
“哎!我是苦命人,你们被人推下悬崖,也算苦命人了。我就奇了,那些人干嘛要将你们推下那么高的悬崖呢?你们俩跟他们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呀?”大姐好奇地注视着段文更帅气的脸蛋大声地问。
段文更听了,心说我的事情哪里能跟你这山间大姐说得明白呢?
但他编故事的能力特好,不用眨眼信口就来,道:“大姐,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我不好,还连累了我大哥受这般大的苦难。我认识了一个女朋友,没料想她却是一个富家女,她妈妈嫌我家道不好,强令我跟她女儿分手。大姐,我们是真心相爱,哪里舍得分手呢?我那女朋友气不过,服药自杀了。她妈妈就迁怒到我身上来,派人来追杀我们哥俩呢!”
大姐听了,幽幽一叹,像想起很久远了的事情一般,弱声道:“哎,跟我的遭遇差不多呢!”
段文更惊讶地问:“大姐,你这是…….”
这时,竹排刚好靠岸。
女人先跳上岸,将竹排绑在一根木桩子上,再跳上竹排抱起郭东阳上身道:“他内脏受到剧烈震荡受伤了,最怕多动,你帮我抬他的双腿,不要太摇晃他。”
段文更听了忍着脚踝处的剧痛,配合着女人将郭东阳抬上岸,抬上大姐家的竹条钉成的床板上。
见床上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三四岁小童儿,便问:“大姐,这是你儿子吧?他爸不在家啊?”
女人抬眼望望床上的童儿,道:“他爸死了,大前年他刚出生,他爸想打点野味给我增加营养,不想被豹子给吃得只剩一副白骨了!”
段文更听了,歉意道:“大姐,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女人将郭东阳的手臂摆好,直起身来望着段文更,脸上掠过一抹妩媚,但很快就消失了。
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大姐苦笑道:“没事,都过三年多的时间了!对了,我现在出去给他找疗伤草药,你在家里好好的看着他们。哦,门要关好,别让野兽进来了!”
段文更答应一声,目送着女人背起一个竹筐,一柄采药山锄出了门,反手将厚厚的木板门给扣死。
转身找一把竹椅子坐下,呆呆地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郭东阳,心里默默道:“郭哥,我和蓉儿都需要你,要挺住哦!”
中午都过好长时间了,段文更开门出去观望了好几趟,去采药的大姐还没回来。
耐心地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听到小木屋外传来脚步声,段文更急忙站起身来去开门。
大姐背着满满一竹筐的青草药回来,边从双肩上取下竹筐,边道:“你将这些草药拿到溪水里洗干净,我先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