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要是处死了这十名杀手,再怎么说也算滥杀,是犯法的行为啊!
朝唐英远望去,刘于文见唐英远也在微皱着眉头,心知唐英远跟他所想是一样的,便叹了口气对段文更道:“天留命,对手已经被你制服,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后,你不能再处死他们了。这一点,天留命,你一定要记在心里牢地记住啊!”
段文更顿时想起在鼓楼二中附近的居民楼里处死那么多杀手,不解地问道:“鄢总队,要是我放倒了一些,还有一些未放倒的情况下,我可以处死已经放倒的那些人么?要是刚才的陈一农等五十多人跟这十人是一伙的,那我可以处死这十名杀手么?”
刘于文只知道失去抵抗能力的不能杀,却无法解答段文更所设定条件下可不可以杀,只得很是为难地望向唐英远求援。
唐英远朝段文更微微一笑,解释道:“天留命,你得先确定一条可不可杀的原则:在战斗中凡是会伤害你性命的人皆可杀,否则皆不可杀。这条原则是我们与他们的区别所在,是我们做人施为的底线!”
段文更当然知道唐英远所说的他们,是指陈一农那样滥杀无辜的作恶之人。
但他还是很是困惑地问道:“李队长,要是这十名杀手跟陈一农是一伙的,那刚才不是被陈一农给救走了么?”
唐英远心里很明白段文更的意思,故意装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反问道:“救走便救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段文更还真心想不通,要是被陈一农救走了,那这十名杀手在事后不是不要作恶杀人么?
但他听唐英远这样反问,立即意识到可杀是对他生命安全重大威胁的“当时”,只要不是“当时”的,皆不可杀,纵然日后这些人还可能杀人,那也是日后他们杀人时才可杀。
“我记住了,只要他们不杀人,那我就不杀他们好了!”段文更很无奈地说道。
唐英远见状,知道段文更心里还没想通,故意“噗哧”一笑,道:“天留命,你的五毛硬币不是很厉害么,用五毛硬币制服了他们,他们就不会再现场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了嘛!你制服了他们还要杀了他们,若是他们父母妻儿来问你,你要如何面对他们的父母妻儿呢?你能用他们日后还可能要杀人来说服他们的父母妻儿吗?”
段文更当时放过这十名杀手的性命,想的不是这十名杀手的父母妻儿会不会来质问他,而是他可怜这十名杀手的父母妻儿。
此时听了唐英远的启发,段文更才惊觉当时要真的杀了这十名杀手的话,还真的无言以对他们的父母妻儿的。
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段文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嘿嘿笑道:“我明白了,杀人要有即时的生命威胁,否则就无法面对被杀者的父母妻儿的!”
唐英远见段文更终于想明白过来了,宽慰地朝刘于文眨了眨眼,望定段文更道:“是啊!当我们制服了他们,他们该不该杀就可以交给法庭作出判断,他们真该死,法庭自然会判他们死刑的嘛!”
段文更听着只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低头想了想,抬起困惑的目光望定唐英远问道:“李队长,要是法庭里的法官是他们的同伙,他们纵然该死,法官会判他们死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