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慕南舟低估了她。
她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年纪,受了委屈就哭闹不停的女孩。
慕南舟瞳孔微缩,意识跟不上手上的动作,大步过去,拽住了姜惜之的手臂。
姜惜之在空中摇摇欲坠。
她已经想好了,摔下去,只会疼一会,就没有知觉了。
很快的。
然而,她却悬在空中。
她抬眸,看到慕南舟猩红的眼睛,如此近距离,只有对她的恨意。
她想挣脱他的手,但慕南舟的力气很大。
一手就把她提了起来!
姜惜之稳稳的落在他怀里,她面色灰白,被他压制在墙上。
压迫感扑面而来,姜惜之根本就不敢大口呼吸,双手抵着胸口,呆滞的盯着他俊美的容颜。
慕南舟面色极冷,用力摁住她的下巴,愠怒道:“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你的生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死!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你该活着,受尽折磨!”
随后,姜惜之被他扔在了病床上。
她蜷缩一起,往后退。
身上的衣服宽大,几番纠缠,一侧的肩半露,楚楚可怜。
慕南舟盯着她,嗤了一声:“还是说,这又是你装可怜,勾引我的方式?”
姜惜之惊愣的抬起头。
还没缓过神来,慕南舟强壮的身体压下来。
他讽刺道:“姜惜之,是我低估你了,这种装可怜的苦肉计,你以前也没少做!”
她的手被慕南舟禁锢在头顶,扑面而来都是他凌冽又清冷的气息。
她撒过谎,为了与慕南舟一起,装腿瘸,生大病的事没少做。
做过的缺德事,现在得到了反噬。
她想逃,在慕南舟眼里,却成了装。
她挣扎,用力转动手腕,眼底的惊恐就像他能把她吃下去。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慕南舟眸色危险,看着她扭动的身体,隆起的胸,平坦的小腹。
她再怎么瘦,身材还是很有料,腰线清晰,比例很好,该大的地方也很大。
他粗粝的手顺着她的香肩往下滑,低哑的嗓音十分冷漠:“这个时候受到惊吓,不应该往我怀里钻吗?怎么不叫南舟哥哥?以前不是最喜欢粘着我叫南舟哥哥,喜欢被我碰吗?现在又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
给颗糖,就粘着他不肯放的人。
如今,碰一下,身体抖得与筛子一样。
或许,这又是诱骗他的方式。
姜惜之死死咬着唇,他拂过的每一寸似乎都在灼烧,只有痛苦。
她瞳孔睁大,受到了强大的惊吓。
慕南舟的大掌划过她的肌肤,放在她一手而握的腰上,打圈,又往上滑……
她身上的皮肤还是很光滑,柔软而细腻。
慕南舟不由喉结动了,盯着她的细腰,身体居然燥热起来!
他情不自禁……
然而,闻到了血腥味!
慕南舟深邃的目光回到姜惜之脸上,她的唇角在流血。
他怔了,又清醒过来。
看着她瞪大的双眸,里头没有光,而她在自残,咬自己的舌头……
慕南舟面色难看,扳开她的嘴:“姜惜之,你松口!”
姜惜之瞪大双眸,脑海里出现很多画面。
只要她碰慕南舟,她得死!
她用力咬舌头,来惩罚自己。
慕南舟沉着脸,目光凶狠,用力拧着她的下颚,才扳开。
他手上有着她的血。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苍白的面容,凌乱的发丝铺在床上,犹如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他手上的血似乎有了温度,灼伤了他的皮肤。
慕南舟拳头握紧了,薄唇紧抿,手有些轻颤,从她身上下来。
只是一瞬,他把扣子系上,又恢复矜贵冷漠的姿态。
“姜惜之,别异想天开了,以前我对你不感兴趣,现在我对你依旧不感兴趣,碰你一下,我都嫌脏!”
他拿过毛巾擦拭手,扔进垃圾桶里。
而姜惜之自知不配,闭上了眼。
他走到病房门口,冷声下命令:“没有我的允许,她哪里都不许去!”
他的身影背对着姜惜之,逆光而下,黑色的身影宛若主宰她命运的神。
只要他不同意,她将永远失去自由。
姜惜之双手紧紧抓着衣服,头不敢抬一下。
一个高贵冷漠,一个卑微胆小。
曾经她站在万丈光芒之中,向往的神,如今站在高端之上,俯视而下。
那是地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囚禁的地方。
她在一栋私人别墅当下人。
这是慕南舟名下的一处房产。
没有丝毫缓冲时间,佣人丢给她一套女佣装。
她换上,佣人道:“去把衣服洗了,再把玻璃擦干净!”
姜惜之垂着头没有说话,按照她们的要求去打扫卫生。
她在监狱里学会了很多。
从一个重物拿不起,走两步就嫌累的女孩,到会拿着扫把扫掉几千平方的树叶。
会拿过十几斤重的喷枪利落的冲掉地面上的污垢。
也背得起一百来斤的货物。
她会缝衣服,以前的高定裙子,穿一次就不要了,到后来会缝缝补补穿上又过了四个季节。
她会节约,会把钱存起来。
连寒冬难熬,窗户上破了一个洞,也会补上。
她不知道学会这些技能,是好是坏。
可在五年的时间里,她就是靠着努力与勤奋活下来。
她拿过一大堆衣物去洗衣房,还没进去,就被叫住了。
“谁让你用洗衣机了,这些衣服很贵的,只能用手洗,要是机洗坏了,你赔得起吗!”
姜惜之回过头,看向那盛气凌人的女佣,又看了一下手里的衣服。
这些都是女人的衣服。
也许是她们的。
姜惜之没有反抗,她失去了说不的资格,又拿去手洗。
她那双手以前保养得很好,白白嫩嫩,葱葱玉指。
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粗糙不堪,冬天还会长冻疮。
她卖力的洗着,脸上全是热汗,又用衣袖擦拭脸颊。
女佣又过来了,把衣服拿起来又扔进水里,溅得姜惜之一脸的水渍。
女佣面色难看,训斥道:“姜惜之,你怎么洗的,为什么不分开洗,这里有几个人的衣服,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姜惜之头发都湿了,沙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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