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觉得她很奇怪,回头看她一眼,她还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没再问她。
“小婷,你这是又带人过来了?”
五楼,这一层住的都是女生,都是酒店的员工。
阳台外面晾晒了许多衣服,也放着鞋柜,还有桶子,杂七乱八的东西,整个筒子楼看起来凌乱,又拥挤。
有些人上晚班,刚起床,穿着吊带在走廊那刷牙。
看到小婷带人过来,脸色都变了,好奇的问了几句。
“是啊,哪个房间有空位?”小婷道。
站在阳台上的几个女人打量了姜惜之一眼。
穿得衣服朴素又陈旧,背着一个破烂的包,帆布鞋都洗得发白了。
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孩。
她们互相看了两眼,自然是看不上这样的人,没有说话,是不想自己房间进人。
本来就很拥挤,每次起床上个厕所都要抢,刷牙都刷不安分,比上学的时候还要麻烦。
人越少越好。
“我房间满了,没有空位了!”刷牙的女人眼神闪躲。
“我们房间也没有空位,要不让芳姐再想想办法,也不该把每个人都往宿舍带,不是说宿舍满员了,以后不住人了吗?”有个女人正在洗衣服,不满的抱怨。
小婷道:“她无处可去,总得找个地方住一下,我去看看……”
见她们都不肯,她只好自己找了。
然后推开最里面去的倒数第二间。
推开就看到空位,她说道:“时珍,你房间人挺少的,就让惜之住你这里了,你的东西太多了,把你的东西都挪开吧,别挡着这个床位。”
“……那行吧!”
叫时珍的女人很不情愿,可也只能答应,把桶子里的衣服拧干,水往姜惜之这边泼过去……
姜惜之后退了两步,对她举动也没说什么。
她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好好工作,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打交道。
“小婷,芳姐在哪找的人啊,闷不吭声,还做清洁工,看她这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有力气吗?”张琦把牙刷放回去,一见姜惜之是这种状态,有些嫌弃,估计从哪个农村来的土包子。
土气就算了,还不会说话。
小婷道:“那你得去问她了,她还在实习期呢,过不了实习期,不也一样要走人。”
时珍在搬她的东西,平时爱买又爱穿,她的箱子、衣架上都放不下了,只能堆到空位的床上。
东西很多,又需要搬很久,她自然是懒,又道:“那要是她做不下去,我又要搬回来呢,真麻烦!”
“忍一忍吧,不都这样过来的,又不是什么富贵命,有什么不好将就的!”
好一会时珍才把东西给搬走。
姜惜之的东西很少,一个包。
还好有分发的床被,不需要买,她把床铺好,东西放上去,里头只有几件衣服。
时珍见她东西少得可怜,说道:“看她这穷酸样,应该是从农村来的吧,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张琦道:“也不知道脏不脏,要是生活不干净,那我们可就惨了!”
姜惜之在收拾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还是把床弄得整洁,把衣服拿出来折叠好,她友好的解释:“我……不脏……生活也干净。”
“原来不是个哑巴,但声音太难听了!”张琦道。
“啊——”
时珍突然叫了一声。
她的床位就在姜惜之旁边,她刚才低头了一下,看到姜惜之脸上的疤痕:“你好丑啊,把我吓得一跳,晚上我会不会做噩梦!”
她拍了拍胸口,本就好奇她的长相,一看,发现那么长的疤痕。
“很丑?”张琦好奇起来,凑近一些,脸色大变:“我草,真的有个疤,难怪你只能做清洁工,这样子也做不了其他工作了。”
姜惜之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她只是不想吓到别人,她把头发遮了遮:“抱歉。”
张琦也不想管她,没什么好好奇的,是个穷人又是个丑鬼,这辈子也就这样,她道:“算了,你只要待在你的床位就好,不要碰别人的东西,晚上早点睡,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知道了。”姜惜之道。
今晚可以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好好工作。
在这之前,她需要买齐生活用品。
身上还有点钱,她去了最便宜的市场,买了必须用品,不需要的她也不乱花。
可能卫生巾贵一点。
她月经血很多,晚上怕漏在床上,只能用超长的。
一共用了一百零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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