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生他那一天就死了!
这话一出,慕南舟很震惊,目光落在她脸上,从她眼底看不出任何激动的情绪。
仿佛她孩子死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生活早就黯淡无光。
慕南舟没有缓过来,他得知的消息,是她与别人生的孩子被送走了。
她能狠心送走孩子,说明也没有想当一个母亲。
他没有查过,因为他对她生过孩子这件事,不敢再有兴趣。
不想心烦意乱。
特别是,她与其他男人的感情生活。
慕南舟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姜惜之是面对不了的,她对她的孩子的亏欠,没有好好保护好他。
可总拿出来提。
一遍又一遍的凌迟,好像感觉不到疼了。
姜惜之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子,又一遍暗淡的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从他出生就没有了呼吸,我只知道他是个男孩……”
她用手比划着长短,手有些颤抖,却笑了出来:“有这么长,小小的,在襁褓里,哭都不哭,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他掉出来了,一动不动,胳膊上有一个红色的梅花胎记。”
她永远都记得。
可没想到孩子居然成了她的噩梦。
她害怕。
害怕失去他。
可还是失去他了。
所以很恐惧,也害怕面对。
谈及他,就会有生理反应。
她强忍着,努力去回忆,连哭声都没有。
从他出生,就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个世界。
从此,她的生活啊,坠入灰暗。
可她一直在好好活着。
因为死很容易,死是解脱。
而活着,是为了还清罪孽。
她没有欲望,也没有追求,仅限的生命里,是想对得起所有人。
他不会懂的。
他没有过她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姜惜之苦笑了一声,目光从他脸上离开,显得很落魄,失去了支撑力,又与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低着头,脊梁骨早就比别人低了一截,缓慢的从他身边经过。
与他擦肩而过,慕南舟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没有让她逃离,拧着眉严肃的问:“之前我问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惜之眸色轻敛,偏过头:“谁会把伤口到处与人说?再说,孩子又与你是什么关系,不是你的,为什么要和你说?”
慕南舟薄唇轻抿,拳头随之握紧,压抑的情绪涌出,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那孩子的父亲呢?他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孩子不是她一个的事。
却从来没从她嘴里听到关于父亲的行为。
这会,姜惜之沉默了。
她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关于孩子父亲的一切。
孩子的父亲,她根本就不知道。
当初她在京都的名声一片狼藉,都说她与很多男人私生活混乱。
想起那天醒来,床上凌乱,她身体的异样,还没来得及搞明白,就被警察带走了。
都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
又怎么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见她沉默不语,还在为孩子的父亲掩藏,慕南舟的眸子冰冷,沉声问:“那个男人有这么好,你为他生孩子,他从未尽过一天的义务,你还想着给他隐藏过错!”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怕他找那个男人的麻烦?
姜惜之想了一会,没有光彩的眸子有对他的嘲笑:“你觉得我与那个强奸犯有私情,你觉得我眼光就这样,看上的男人很差劲,那,不应该想到我也就这么愚蠢吗?”
慕南舟没有回答,可深眸里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惜之深呼吸一口气,又道:“孩子已经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的父亲是否尽过责任,可孩子已经死了啊,时间回不过去,孩子也活不过来了,孩子的父亲也不重要了!”
她抚开慕南舟抓住她的手,对一切苦难都接受了:“慕南舟,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
慕南舟与她对视,她眼神里有许多的无奈与倔强。
他不懂,她羡慕的点在哪里。
是羡慕他还是慕家唯一继承人。
还是高高在上的慕南舟。
他的生活一成不改,没有沦为与她一样。
他也不用懂她的苦难。
还是其他。
他问:“羡慕什么?”
她对慕南舟说不出什么感觉。
要说还喜欢呢?
不太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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