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对伊琳娜更是不满意了几分,这样只会闯祸,不食人间疾苦的娇公主,哪里配得上王爷呢?还是庄家小姐好,安安静静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做事也有手段。唉,人和人果然是不能相比较的。
寒雁出去的时候,正好汲蓝和姝红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要出屋,寒雁环顾了一周自己曾经住了一年的屋子,这屋子对她来说是这么熟悉,并且住在这里感觉到十分安全,不用担心用心险恶的姨娘和心怀鬼胎的父亲,可是在住进去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搬出来。习惯真是一个要不得的东西,习惯了的人,习惯了的事,要发生改变的时候,还真是难以接受。
汲蓝小心翼翼的看着寒雁,本来她以为,寒雁再离开的时候会表现出一点不舍和难过的,汲蓝这辈子几乎最怕的就是寒雁露出难过的神情,这会让汲蓝觉得比自己伤心还更难过。可是寒雁只是淡淡的注视屋中的一切,似乎只是有怀念,却不见一丁点不舍。
姝红在心里暗暗叫好,她家的小姐,当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觉得不值得的事情,就不会在上面浪费太多的感情,这玄清王府纵有千般好,一旦改变,不再是可以给小姐温暖的地方,那么丢弃了又何妨,不要别人施舍的幸福,幸福本来就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寒雁想了想,将自己袖中的那支蓝田鱼尾簪子掏了出来,放在桌上,这件东西,本来就应该还给他。
“小姐,咱们就这么回去,老爷……”汲蓝有些担忧,现在外头传言寒雁传言的有多难听,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贞不洁的下堂妇,怕是走在街上都会有人有人戳脊梁骨。庄仕洋是一个最重面子的人,寒雁这回就当是给她丢了一个天大的脸面,他还不把寒雁恨死。而且之前的媚姨娘和周氏姐妹都是因为寒雁的关系才落得一个凄惨下场,如论如何,庄仕洋都不会站在寒雁的这一面,就相当于说,是寒雁将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欺负到了如此地步,庄仕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狠狠打击寒雁的机会。外人可能不知道,可是汲蓝和姝红却是清楚的很,庄仕洋对寒雁,根本就不像是对待一个女儿,反而像是对待一个天生的仇人。寒雁回去了庄府,日子不见得比在玄清王府好过。
“怕什么?”寒雁被汲蓝担忧的样子逗得笑起来:“咱们连那个西戎公主都不怕,还怕他?说起来,他的官职可比不上堂堂的公主吧。”
“可是小姐。”汲蓝有些迷糊了:“之前您不是说那个西戎不过是一个战败国,公主只是一件礼物吗?怎么现在听您说的,好像又很金贵似得。”
汲蓝对寒雁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因此刚才寒雁对琳琅说的那一番话,汲蓝已经信以为真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趁着伊琳娜和琳琅对大宗的国情不了解才说的,而且西戎本来就是战败国,抓住她们这样的心情做文章,才使伊琳娜她们对自己的话信以为真,以为西戎公主在大宗真的什么都不是。可是她们又哪里知道,论起现在的西戎,怕是大宗也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能在战场上僵持整整一年,便知道西戎的国力也不差。和亲这种事情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两个国家的力量差不多大。如果大宗真的有实力可以全胜西戎,势必不会接受这个条件的。因此,在现在这种局面之下,大局还是要顾的,皇上不可能真的把伊琳娜当做一个战败国的礼物,反而会对伊琳娜好言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