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又抱怨“而且我这辈分已经够乱了,她要真嫁进来,我是叫她侄媳妇啊,还是表妹这不是放在跟前添堵吗”
“就爱多想,”太后笑骂道“谁说要把她嫁进宫了再过两个月,她就和她娘她哥哥一起离京了,给你添不了堵”
又吩咐底下人拿了个小匣子过来,道“你既替人捎了碗燕窝过来,便也替哀家把这个捎回去吧”
林夕应一声,将匣子塞进袖子,告辞出来。
陈硕不紧不慢的跟上,道“怎么样太后答应帮你了”
林夕叹气。
陈硕道“皇上摆明了看在那些粮食的份上,要白送你一份政绩。赈灾的事,户部和顺天府哪个不比你做的顺手,你不添乱就是功劳了安心听你的戏得了,有什么好慌的”
林夕道“就是为了安心两个字,才慌啊”
陈硕不说话了。
到了院子,把陈硕扔在前院,林夕自去后面找安以寒,将太后送的东西送上。
看匣子的形状也知道,里面大概是根簪子什么的。
不光太后,他这儿也常备着这些东西,或是装着金银裸子的荷包,或是装着笔墨纸砚的匣子价值不等,好随时随地赏人用。
以安以寒的身份,太后既赏了,就不会是什么绒花、珠钗之类的东西早知道有赏,这碗燕窝他就自个儿炖了。
唉,人穷志短啊
“安姑娘,皇兄给我派差的事,你知道了吧”
安以寒道“臣女听端午提起过。”
又道“臣女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甚是想念家人,想让身边的人替臣女回去探望,不知王爷是否应允”
林夕微楞,继而明白了安以寒的意思,道“那就多谢了。”
这姑娘大约是误会他了,以为他说起此事,是想让安元纬支招,所以善解人意的主动开口,却不知他还真不是冲安元纬来的他要真有这个意思,就直接去找安元纬了,犯不着绕这么大一圈。
安以寒低头“王爷见外了。”
本待告退,却听林夕又道“安姑娘可备有男装”
安以寒微楞,回话却丝毫不慢,道“没有,但是臣女可以现在准备一个晚上就好。”
布料是现成的,男装裁起来又简单,若不必绣花,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能备好一身。
林夕道“其实女装也不是不行,就是”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自己是无所谓的,大不了传言中再给他加一条“沉迷美色”的定语,但害的人姑娘被指指点点就不好了。
不等他斟酌好用词,安以寒已屈身行礼“臣女懂的。”
林夕点头“你回去准备下,明天一早陪我出门。”
“殿下,”安以寒道“赈济灾民是要事,殿下何以”
带一个妇人
“我这里的管事嬷嬷,”林夕道“是母后替我精心挑选的,很会调理人,哪怕再大些的院子,再多些个人,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条放我这里,其实是屈才了的。
“但是安姑娘你,显然更甚一筹。”
“我一直觉得,”林夕道“能够合理统筹手上的资源,使所有的人和事,按照自己的心意运转,是一种很了不起的能力。”
安以寒有些失神的看着林夕。
“安姑娘,”林夕道“你虽是女儿身,但是别忘了,你也是官呢”
送走安以寒,林夕想着屋檐下、桥洞里坐着躺着的那些灾民。
“说好的太平盛世呢”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吗”
门被轻敲,安以寒叫了一声“王爷”进门。
林夕问道“安姑娘还有事”
安以寒迟疑了一下,问道“听说今天薛家姑娘进宫了。”
“嗯,进宫了,我还见着了呢,”林夕道“怎么”
“臣女本不该多言,”安以寒道“薛家姑娘生的娇艳可人,性子又活泼讨喜,只是自幼娇宠”
林夕“噗嗤”一声失笑,这姑娘,私底下说人坏话居然都是一副贞静端庄的模样,让人不佩服不行。
道“你还真敢说,就不怕得罪太后”
安以寒道“臣女看过了,周围没人。”
林夕越发想笑,只是安以寒依旧一派大方,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忍了,道“你对我说这些,不会是觉得,母后叫她进宫,是想将她许配给我吧”
安以寒默然。
林夕眨眨眼,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安以寒沉吟一阵,道“先前因楚楚大人差点伤了手,父亲曾调查过戏园之事的始末,那薛公子虽好色,但将主意打在浮歌身上,却是受了有心人的挑唆
“臣女百思不得其解,这位薛公子身上,有什么可算计的
“薛大人官不过四品,为了一个小小的知府,这般设局殊无必要,而崔家薛公子之事,对崔家的影响微乎其微,就更不可能了”
林夕道“所以你觉得,背后之人是冲着薛巧儿去的”
“臣女听闻,”安以寒道“薛夫人有将薛姑娘许配给某位皇子”
林夕并不问她从哪里听闻的,他自己差不多也是这个想法,否则也不会在太后面前直言,不想看见薛巧儿嫁进宫了。
不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安以寒的语气,好像他马上就要迎娶那个薛巧儿似的。
忽然恍然“你不会想说,我是被退而求其次了吧”
薛巧儿因为她哥的事,嫁给皇子的想头落空,所以转头想要嫁给他
他就这么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