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力量逐渐放大,就好像有人打开了水龙头,那水流的力量明显增强。
再然后,水流的冲击更强,已经像是一条奔涌的河流了。
‘激’流!汹涌而来!
瀑布!银河落九天!
水箭!
水锤!
甚至是水炮!
力量一点点的增强,越来越强,强到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防御能够抵挡住许半生这一拳的力量。
现在这拳上的力量,已经仿佛是大海深处的暗涌一般了,那无疑是无坚不摧的绝对力量。
偏偏殷定华在这种力量下无可奈何,他想要摆脱许半生的掌控,他想要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和许半生的拳头分开,但是,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他就像是被许半生紧紧抓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挣脱他拳头上的力量。
这股力量极其奇怪,是从许半生的拳头涌向自己的‘胸’口不错,但却又有一种回旋的力量,死死的将自己勾住,绝不允许他脱离这力量的持续攻击。
殷定华感觉到了剧痛,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感觉到这种程度的痛苦了,就仿佛小时候,教他练功之时,一掌拍在他身上将他打的倒飞出去的感觉。
殷定华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飘向了空中,他的身体如同飞絮一般,被许半生这一拳送上了半空之中。
重重的落在院中的青石板地上,殷定华只觉得‘胸’口发闷,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从口中吐了出来,眼前昏黑一片,耳旁是那名昆仑焦急的叫喊声。
“师祖!师祖!”
殷定华似乎可以看见那名焦急的神情,但他却看不清楚,眼前模糊的厉害,脑子里也昏沉沉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败了,只是不甘心自己竟然败得如此彻底,败得连基本的还手之能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是一只脚踩在身之境的人,而许半生,甚至连舌之境的巅峰都没有达到完美,他怎么可能打败我,更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打败我!!!
只是,心中无论有多少不甘,败了就是败了,殷定华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被打败的羞辱,比身体上的伤势来的更让殷定华难以承受。
“你竟敢伤我师祖!”那名昆仑目眦‘欲’裂,咬碎满口银牙,一挥手中长剑,直扑许半生而来。
只可惜,他连接近许半生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横刺里抢来一步的李小语一脚踹在腰间,直接被踹的横飞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那名再度咆哮着挥剑朝许半生扑来,李小语手中软剑拍在他的脸上,直接将其拍的在空中横着打了几个转,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倒在殷定华的身旁。
这对师祖孙,倒是昏倒也要昏倒在一起。
“小方,把他们扔出去reads;。”许半生背起双手,淡淡的吩咐,甄水功和厚土功悄然散去,这一拳,几乎也耗尽了许半生的全力。
其实殷定华的实力还是要比朱子明略强一点儿的,但是此刻的许半生也比当时恢复的好了许多,而且他太轻视许半生了,竟然会被许半生一拳‘荡’开他的长剑,‘胸’前‘门’户大开,给了许半生完全发挥甄水功特殊效用的机会。
别说殷定华,就算是林浅亲自来,在被许半生的甄水功以这样的方式击中‘胸’口的情况下,恐怕他也唯有吞下失败的苦果这唯一的一条路。
石予方心中感慨着许半生的强大,一边将殷定华师祖孙俩扔了出去,关好大‘门’,面无表情。
看着石予方,许半生感受到他内心的震动,许半生道:“小方你好好用功,刚才我用的是甄水功,将来,你也可以做到如我一般。”
石予方定定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重重的点点头,道:“小师叔,我会努力的。”
许半生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走向椅边缓缓坐下。
石大定却是满脸凝重的说道:“掌教师弟,如此重伤了昆仑之人,昆仑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许半生知道石大定不是害怕,而是替自己担心,毕竟自己只有一个人,能挡得住昆仑多少高手呢?
他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殷定华就是一把枪而已,被人怂恿而来。昆仑派很快就会来人,不过绝不是来与我为敌,而是希望可以阻拦刚才发生的一切的。只可惜,他们来不及阻止,他们来的太晚了。”
“既然知道此人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为何还下如此重手?”石大定的眉宇之间纠结着担忧。
许半生笑道:“修行了这么多年,却还被自己的同‘门’当枪使,这样的蠢货,修行的越强,就越该死。我留他一条命,就已经是给足昆仑面子了。昆仑之中或有义愤填膺之辈,可他们的掌‘门’,元青子龙潜坤,却必然明白这个道理。放心吧,昆仑从头到尾都不占理,他们还不敢拿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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