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
薄嵩蔺起床,得知消息后,本想教训这个不孝子几句,哪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薄煜铭给呵斥住了!
“爷爷,你不喜欢苏清雅,可以光明正大的闹,这种下流的阴损招,我下次不希望再见到。”薄煜铭睨了一眼一旁的老爷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然后拄着拐杖,离开了……
两个多小时后,苏清雅终于清醒。
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受了些轻微擦伤的手臂吃痛,想要说话发现喉咙干干的。
“小女娃,你醒了啊!”站在床边的是一位年逾七八十的老太太,老太太戴着一副复古的垂着链子的眼镜,身穿着好看的真丝旗袍,那头泛着银光的发垂落着。
说话间,老人家将手里的姜汤递给了苏清雅:“小女娃,你命可真大,要不是我那孙子来的凑巧,你这会儿就是一具尸体了。快趁热喝了,暖暖身子,受了凉容易感冒发烧。”
不用老太太提醒,她已经感觉出了身子似乎有些重,大脑昏昏沉沉,还有种热着烧心的感觉。
果然,受凉是次要的,受惊才是病症。
就算是如今能好好喘息,能活蹦乱跳的喝汤,苏清雅依旧是记得那种冰凉的窒息感,仿佛四周都是黑暗,地狱深渊就在眼前。
再看向身旁的老太太,苏清雅细细打量,她穿着金丝绸缎,手上戴着和田白玉,色釉完美,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东西!能称呼薄煜铭为孙子的,想来这世上的老太太除了沈兰心不会有其他人。
苏清雅一直以为,像是薄嵩蔺这样的,能合着过日子的老太太,一定也是那种满口规矩不离嘴,让人心生敬畏的。
可,显然,眼前这个露着和蔼笑容的老太太不符合她的想法与定论!
与薄嵩蔺的冰冷不近人情相比较,老天太有人情味多了,让人靠近便觉得温暖,没有半点的疏离与高不可攀感。
苏清雅突然想起了住在小镇上总是挂着笑脸的外婆。
“薄奶奶,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多了,薄先生呢?可以让他把我送回去吗?我待在这儿久了,不太好。”苏清雅主要是怕,这是身在敌营,若薄嵩蔺这会儿冒出来,把她再绑了关小黑屋里,她哭都来不及。
“小女娃,你别怕,那老头子迂腐脾气又犟,以后他不敢做这种事情了,稍早的时候,我那孙子发了好一通火气,老头子撞枪口上,被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太太对于薄老爷子早心生不满,若不是当年老头子逼着紧,她的宝贝孙子能一气之下搬外头住,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不就是弃政从商了嘛,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老太太这几年对薄老爷子可是憋着一股子怨气,如今,看老爷子被怂怼,老太太心底别提多快意了。
“那薄先生呢?”苏清雅一点都不想知道薄煜铭和薄嵩蔺之间闹过,还是为了她这个外人伤了和气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