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的时候,哪管得了危险,哪顾得上是否还有下一个明天。只待到清醒时,才看见背后尽是漫天飞舞缠绵悱恻情深过往灰飞湮灭。
——题记
(一)一九九九年世纪末,陈于十六岁。
她是那种有着莫名其妙骄傲却又时刻以自卑的姿态出现的学生,老师总觉得这是不单纯的表现,于是将她列为要被特殊教育的小撮分子之一。偏偏从来都没有机会能把她叫去办公室谈心,她永远循规蹈矩的做好份内事,与自己无关的,一概当作没有看见。陈于有一个未被掐死的邪念,她要早恋,跟那个叫侯的男孩子。虽然她除了姓名长相以外对侯再无任何了解,但是就这么认定了一个人,认定了未来必须与她纠葛。平时的随笔创作里,成长中的艰难,种种情感,是恒久的主题,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将所有不曾经历的关系,情境,事件,描述得犹如现场报道一样逼真。
省重点的学校里风气严谨,男女生之间友好的距离在老师看来是最为满意的。教学楼的高墙上,厕所的外围,以及每间教室的黑板上都装着监控器,那时陈于不懂得人权,不知申诉,所以压抑着邪念,不去触碰早恋的青果,尽管她梦里已经把侯的脸亲过无数次。侯有一张干净的脸,在阳光下看不清楚五官却清晰感觉到那是有巨大吸引力的,至少陈于这么认为着。
一九九九年世纪末,侯二十一岁。他隐瞒了年龄以及来历,穿梭在学校里,象普通高中生那样过着日子。没有人可以看见他背上,手臂上被砍伤留下的疤,即使是没事盯着他的脸发痴的陈于。他已经留意很久了,被人暗恋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不去揭穿,暗自好笑。对方表白,不知所措。若一切皆是误会,那必然传得全校风云大变。可惜他是二十一岁的侯,他对此等尴尬不屑得很。
学校临时通知要迎接上级领导的检查,这是一件隆重盛大的事情,忙翻了上下。晚自习的时间也被动用。各班人马齐刷刷的在田径场集合,陈于瞟见侯穿着米色短袖衬衣站在她的后面,于是开始不自然的哼起歌来,激动之余竟然一时失去方向感身子向后倾斜,这一斜,就倒在侯的怀里。恩,陈于不是故意的,她没有做任何的准备竟然也争到一个梦寐以求的结果。侯,推开陈于。似乎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没有被谁看到自然就是不存在。而他的眼神坚定的告诉陈于,这什么都不算。
(二)二零零四年初冬微寒,陈于二十一岁。
她是优秀的陈于,低调沉稳不愿与人交谈。她担任着一所高校的播音员,正式的身份是大三学生,中文系。她每日以最标准甜美的普通话为大家读出一些文字,最后一句是“摘自某某杂志”“来自某大赛获奖作品”这都是谎话,二十一岁的女人已经能把谎言讲得跟真情告白一样虔诚。所有的文字都来自陈于的笔,可惜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去投稿,去参赛,于是她在浅薄的意淫里幻想着一个成名的作家,满足小小虚荣。这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包括侯。此时,侯已经是陈于交往四年的男友。
她是陈于,她要得到,自然顺利到手。
侯已经继承父业成为建筑商,原本漂亮的肌肉线条在西装革履之下包裹得严实,不会有人知道,除了陈于。他们日夜的缠绵里,彼此沉醉,试图侵入,占有,最完整的对方。当然这只是身体上,在心里,陈于是自由的女人,即使是唯一的侯,也休想左右她。
陈于从不认为聪明是一个优点,她的悲哀全来自高智商。
就象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冷静的说,爸爸妈妈,你们离吧,我一个人过。
就象十六岁的时候她用眉眼之间的妩媚轻易挑逗侯,将这桀骜不逊的男子归为己有。四年之内,风平浪静的背后是陈于处心积虑的经营,第三者,四者不停出现又知趣的放弃,原因?陈于自知。
侯仍然坚持着当年的风格做着自我的侯,陈于不理会他那所谓小个性。陈于仍然是自恋,却又不露痕迹不着边际的嚣张。
(三)四年之间,陈于不再是陈于。
目的性极强的人总是抓住最好的时机出手,不成功便成仁。以陈于的容貌和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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