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和姿态,拜倒在旁的男子不是少数,她跟侯永远出双入对不见缝隙可钻。众人感叹难得之时也有怀疑,莫非这是无法拆散的鸳鸯?可是,世界上哪有拆不散的爱情,更何况是一对年轻情侣,他们都冲动。
小米是陈于的室友,上海女人,精致面庞,小巧玲珑,陈于怜惜她,如同当年夭折的妹妹一般。小米有男友,远距离的恋爱。陈于劝她不要信这些,男人是很容易就饿着的动物,你喂不到他,饥肠辘辘自然就有了理由出外觅食。近在身边的才是最实在,比如侯,即使没有同居,一日见面数次也不会腻烦的感觉是塌实。四年下来,陈于已经练就一身本领,坚强独立能够应对风雨。还有侯在为她遮风挡雨,平日愿意充当义务护花的男性比比皆是。她幸运与否,且看她永远紧锁的眉间。也许四年之前,侯是在她这样的忧伤之下才愿俯首称臣。这一场征服,是四年。陈于沦陷在爱情里,从此别无他想。就象最早的邪念一般,是认定。
而侯,懒惰的人不会花心。他一直无心于爱恋之事,惟独陈于勾引起他的热情,却又若即若离一阵子,这才使得他也愿意共赴这场繁华爱事。想必,这对壁人是天作之合。
(四)要怪就怪那场大雨,让你迷了回来的路。
小米初到长沙日日捧着一张地图翻,公车路线,景点门票,细细研究。无非是为了待到上海的男朋友来时可以充当导游与他共游此城。小女人心思路人皆知,陈于总是笑她将一段没有前途可言的爱情还独自进行得有滋有味,实在强悍。
陈于忙于广播站的改革已经多日不回小窝,电话突然欠费。侯找不到人,只好径自来到她与小米的出租屋里。那时自己一再要求陈于跟他同住,倔性子的女友坚持不肯婚前同居,两人之间所有的亲密接触都是在宾馆,这让侯抱怨已久。到出租屋的路上突然狂风大作,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可以避雨的屋檐下,竟然遇见小米。湿嗒嗒的头发,双手还紧捏着一张交通地图。侯客气的问了句小米这个时候拿地图在外是要找什么地方。小米冻得有点哆嗦,我,我怕我男朋友来了,我不知道带他上哪玩,只好把长沙的景点都熟悉一次,可是今天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回来的路,又碰上了雨。
雨停人走,侯和小米一起进了屋。侯在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若同样的情况在他和陈于身上,陈于定然不会为他做这做那。因为那是一个不顾一切的陈于,因为爱,所以照顾不了其他,包括男友的需要。那夜里,小米也看到侯漂亮的肌肉线条,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里,她也发现,原来侯的脸在阳光下真的看不见五官。
(五)是谁在狂乱,谁没有按理出牌。
二十一岁的陈于,怎么会恐惧男友的偶尔一次出轨呢,哪怕对象是自己信任的室友小米,哪怕那是爱得深刻的侯。换做十六岁那年,陈于同样不会有任何慌张情绪。
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离异。陈于带妹妹独自生活,钞票足够却没有请任何人照顾。她亲自看着妹妹食物中毒回天乏力的夭折。她亲自看着那对男女对妹妹的死置之不理,这一切,都是“亲自”于是她躁动的青春期瞬间空白,以最理智的心态度过,遗憾否,不过是好了轻狂。那一对男女,是侯和小米。陈于微笑,让出一方空间。收拾好之后离开,小米的泪,侯的忏悔,那也许是角色扮演,不太真实有些做作。陈于懂得风度,懂得保全,懂得太多,反是最大悲哀。谁也没有能力阻止一场爱情在偶然的机会下被捣乱,然后再也回不去。
她是陈于,永远骄傲的抬头不管不顾,脑子里不停的冒出一段又一段精彩的话语却永远是为别人而写。她是陈于,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要不到什么。如何去要,如何割舍。
尾声
陈于没有再找新的男友,因为她知不能回到五年前的校园,没有监控器和田径场,她不必为了一个邪念去精心策划让对方爱上。爱上她的人足够多,她伤了多少心实在不是故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侯没有和小米在一起,陈于的出走让他一蹶不振,原来他比陈于晚一步沦陷,却陷得更深一点。那是潇洒的陈于,与他天涯难再见。没有任何旋律适合用来悼念爱情,只有文字,它美丽得无以复加,就象那年陈于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