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说方言还不觉得,这一说他感觉还真有点饿了,因为进入夏季,天气眼热,他虽然发现有孕以来一直都能吃能喝,但这些日子同样清减不少,晚饭也都没怎么吃好。
张继低头看了方言一眼,抬头,“那就麻烦小婶了。”再看看院子里确实挺乱的,之前跟着福伯过来的几个仆从也都在围在小叔旁边搭手,不时递刀端盆倒水,地面也因为这些水弄湿了大半个院子,而且说实在,那猪烫毛后那味道实在是不一般的大。
于是,想想开口道:“要不我们回去等着,这里人太多,我们进去说不定会干扰到爷爷他们。”
方言同样看清了这里的情形,而且开始时他也有些好奇,但这会闻到那些味他也觉得有点不舒服,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猛然踢动了一下,让他反射性手去捂肚子,很快手背上就覆上另一只大手来,不用说肯定是时刻留意着他的张继了。
就着火光看到张继不遮掩的担忧,方言点点头,转头去对张秀莲不好意思地笑说,“那就谢谢小婶了。”
“谢什么!快回去吧,我马上就好。”
“还是多炒一些吧这样爷爷他们饿了也可以吃,多放几个鸡蛋,没有就去我们那边拿,家里多。”
“别担心,这些我都知道,不够我会过去拿的。”张秀莲见丈夫已经刮好猪毛,本该破肚,不过见到门口的张继方言,就没有继续,于是就又催两人离开。
两人一个读书人,一个怀着孩子,这种开膛破肚的场面还是不宜他们在场。
方言看看大伙,乖巧地和张继转身回家。
准备进门前,方言忽然咂咂嘴感慨道:“听说杀猪饭很好吃,可惜我还没吃过呢。”
张继听了看过来,正好瞧见他脸上还没收起的失望期待,不禁好笑,“想吃等会跟他们说一声好了。”
方言想想却摇摇头,“不了,还是不麻烦了。还是等着到时大家一起吃吧,我可是老期待大家伙的拿手菜了呢。”
说着摸摸肚子,感觉越说越饿,突然郁闷起怎么天还不亮的。
张继瞧着他似孩子气的神情,脸上越发柔和,忽然手摸摸之前孩子踢的地方,低声问:“儿子还闹吗?”
方言摇头,自从上个月偶然动一次后,小家伙就时不时会动一下提醒爹爹们它的存在。只是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频繁,还挺规律的,每次在方言差不多该吃饭时翻身或伸展手脚,就像是提醒他阿爹到时间吃饭了一样。
好几次之后,其他人不禁都趣说孩子在肚子里就懂得爱护他阿爹了,方言却暗暗担忧,摸着肚子对张继吐槽,儿子会不会就是个吃货?
不然怎么其他时候都乖得很,就只有在他肚子饿时体现存在感?
对此,张继都是哭笑不得。
“这要是个小子还好,吃多强壮,可要是个哥儿可怎么办?”摸着肚子方言不无忧心的说。
张继失笑,跟着去抚摸他肚子,“就算是哥儿又如何,咱们家的儿子想吃就吃,谁敢取笑他?”
“……”想到这人特喜欢把他喂成球的经历,方言忽然对肚子里的孩子多了一份同病相怜的唏嘘感。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
很快察觉方言神色的异样,张继问,方言连忙摇头。开玩笑,若是让这人知道了,说不定以后还真给喂成球了。
***
由于今日是村里的丰收日,方言都让那些来干活的回去了,休工一日,于是这半年来一直热闹着的后院在白天也难得清净下来。
半夜起来的关系,方言这次醒得比往日还要迟一些。要不是张继把他叫醒,说不定还要继续睡,半夜又吃了一碗炒饭,他倒没有觉得饿。
“醒了吗?要去祭祀了。”看着方言睡眼惺忪的脸埋进自己掌心里蹭,张继忍不住一阵心软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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