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后来项渊才知道,所谓的重要客人,其实是赵大小姐的未婚夫孙骏家一个在京做官的亲戚,来离中不过是顺路看看孙骏的祖母,只停一天,赵老爷自己听说,巴巴赶过去的。
赵太太无意多说,项渊也不想对着她难受,便和赵慎去后院看望许宜轩。昨个自家小哥儿成亲,许宜轩担心了一整晚,想东想西,就怕慎哥儿那硬邦邦的性子不讨喜,又懊悔成亲前没有好好教导教导慎儿夫妻间的事。待看到项渊,许宜轩私下细细打量,见他面带喜色,眉目清朗,神态疏阔,行动间磊磊如风,送了好大一口气,暗暗点头。
项渊见他在此,许宜轩和赵慎说话放不开,便自动提出离开,去了前院和赵大公子品茶论文。
“慎哥儿,你和项渊没有圆房?”
许宜轩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问题来。
赵慎被问得有些尴尬,脸色微红,不吭声。
许宜轩急了,拉过赵慎一迭声追问:“你们为什么没圆房?他对你不好?项家人是不是也为难你了?”
为什么没圆房?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赵慎憋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是我不想圆。”
许宜轩眼睛都快瞪脱眶了,不可置信道:“你不想圆,他就随你了?”
被这么一问,赵慎才后知后觉想到,刚新婚就被这么扫面子,似乎换哪个新郎都不可能如他意,不说霸王硬上弓,直接退婚都有可能。
可项渊为何就能容忍下来,对他还是那样的态度呢?
赵慎神色复杂。
“慎哥儿,你从小就是个倔的,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可你毕竟嫁了人,听阿爹的话,回去和项渊好好相处。阿爹别的本事没有,可看人的本事却不差,项渊,他是个好的。”
“阿爹。”
许宜轩幽幽叹口气。“阿爹这辈子唯一看错的一次,就是你父亲,若是能早点认清,拼死不入赵家门,阿爹也不会这么痛苦。你是阿爹唯一的孩子,阿爹希望你能过得比阿爹好,你嫁之前阿爹给你出的主意,不过是防着最坏的情况发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阴损手段,你不要魔怔了,毁了自己,啊?”
“他许我可以出门做生意,不知真假。”
许宜轩愣了愣,面上现出一丝喜色,转而又担忧起来。
“他既能说出口,想必是真心的。你也不要太由着性子,该谨慎的时候还是谨慎的好,方是天长日久的相处之道。”
赵慎和项渊并未留在赵府用午饭,而是看过许宜轩后就离开了。时间还早,项渊有意逛逛,看能否找出点挣钱的营生,便打发了脚夫,带着赵慎两人沿着热闹的食肆酒坊开始逛起。赵慎被项渊拖着,虽然绷着脸,可心底对能这么自在逛街,还是愉悦的。
只不过成亲两天,赵慎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就有松动的迹象,而他完全没注意到。
项渊暗地里仔细观察这时候能做生意的各行各业,遇到感兴趣的也会随意和人聊几句,最后发现若是想正经开铺子做生意,不是普通难啊。
赵慎刚开始没看明白,后来见项渊都是有针对性的询问一些问题,心底了然,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一句。
“你是想做生意?”
项渊转头看他。“淙子,这是我的字,你可以叫我淙子。”见赵慎有些不以为然,项渊坏笑道:“或者你更喜欢‘相公’?”
赵慎噎了一下,有些不情愿,但比起更恶寒的相公,他宁愿选择淙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