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哑言,也许可能吧?但为什么对他来说却难极了?
这之后,赵锦言就靠在门口,看似盯着项渊,实则双眼放空,不知魂游到何处去了。
项渊有意叫赵锦言察觉出自己的不同,又不想立时就变得完全不同,惹来惊疑,少不得要一点点来。
李氏对年夜饭很满意,破天荒的夸了一句赵慎,还嘱咐他日后多下下厨,项渊备考辛苦,可得好好补补。
赵慎神色尴尬的应下,暗道李氏可料错了,项淙子要想补身子,看来只能自己下厨了。
年后赵慎就开始忙活起他的成衣铺子。他运气不错,正巧遇到一家打算离开离中去府州做生意的,便接手了他家位于繁华路段的铺子,要了整整二百两银子。要不是铺子面积有些小,赵慎怕是花光手里仅存的积蓄也拿不下来。
一下子手里没剩多少银子,对接下来整饬铺子,进货什么的,赵慎是精打细算,恨不得一文钱掰开两瓣花。饶是这样,最后还是问许宜轩借了五十两,这才把铺子开起来。
“不过是一间成衣铺子,你做什么装饰得这么好?不然手里也不会这么紧巴巴。如今银子都投了进去,万一生意不好,你今后可怎么办?”
许宜轩挑着赵太太出府的时间跑来赵慎的成衣铺子,一进来瞧着铺子装饰得富贵逼人,可算知道自家小哥儿把银子都花哪去了。
“就是要装成这样,铺子的档次才能起来,不然一套成衣只卖一二两银子,我费这劲干嘛?”
“你别想着蒙我,一套成衣一二两银子就很不错了,你还想卖十两不成。”
赵慎抿嘴笑笑,还真叫许宜轩猜对了。
他要做的成衣铺子,走得就是精品高端路线,镇店之宝类的,别说十两,二十三十,甚至五十都有可能。
“阿爹,你亲手画出来的衣服样子,难道还没有自信卖出好价格不成?”
许宜轩还有些犹豫不定,迟迟疑疑道:“慎哥儿,阿爹这么做真的没问题?赵家即便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在离中,也是有脸有面的,若是被老爷知道我拿画好的花样子做衣裳卖,怕是要大发脾气。”
赵慎盯着伙计把布匹、货架一一按着他说的位置摆放好,听了许宜轩的话,嗤鼻:“阿爹,不是我打击你,你就数数自打你进了赵府的门,他来你那个小院几次?怕是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
不是赵慎故意要戳许宜轩心窝子,可一想到赵老爷那副嘴脸,他就心气不平,恨不得把身上属于他们赵家的那一半血都还回去。
不过瞥到许宜轩一下子变得难堪的脸色,赵慎还是心疼了。
“阿爹你放心好了,我不说出去,谁知道这些衣服是你画的样子?再者,我也是为你打算。太太虽然平日不爱管内宅,可万一哪天她恼了你,你身无长物,没个来钱的路子,日后可怎么办?”
许宜轩死心眼,赵慎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也好叫他有些心理准备,真有那么一天,也不会太心伤。
而且,他心里还有别的打算,现在没法和许宜轩讲。若是现在就和他说将来等他站稳脚跟就要接许宜轩出来,恐怕许宜轩会吓出病来,所以现阶段只能一点点拧断他和赵府的牵连。
赵慎的“锦霁”成衣铺子开张那日,项渊写了大大一幅贺联挂在铺子门口两侧,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前来观礼的宾客不少被吸引着品评,差点忘了贺礼的正事儿。
项礼站在外围,耳朵里听着观礼宾客对项渊的字纷纷赞扬,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与有荣焉。
项父去的早,项礼早早扛起养家的责任,对比自己小五六岁、除了读书其余一概无知的项渊,他名义上是兄长,实际却尽着父亲的职责。忍着李氏毫不掩饰的偏心,忍着项渊各种无礼任性的要求,只盼着淙子能科举入仕,了却父亲的遗愿。
不过,眼见淙子渐长,却对他一日比一日冷漠,眼底的轻视更是无从隐瞒,项礼既痛心又失望,都打定主意日后只管淙子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