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年纪差距,比起刻苦且聪敏的傅宇焞来说差了一些名次,却也能说明他天资过人了。
若是他补上这年纪的差距年份,还不一定会比傅宇焞差。
所以,傅太尉十分得意,走路带风,面上全是光。宣帝也大为夸奖,就连朝中诸臣也是羡慕的紧。
毕竟一府两个儿子俱都是文武双全之辈,谁不高兴。
有了正经的出身,又如此风光,殿试之后,傅宇焞提了都尉一职,傅宇恒任命为东宫行走一职,正式的入了官职。
太子和靖王都很高兴。
唯一还算平静的就是傅府内了,两人中了进士,府中却连一次酒席也未办,林夫人和兰夫人更是老死不相往来,主院和金兰院泾渭分明,如同楚河汉界。
傅太尉未在府中办席,而是在酒楼里宴请了一些朝中官员,弄的十分的大,宣帝听闻也是冷笑皱眉。
傅太尉日益势大,朝中官员,十个中倒有三四个是向着他的,傅太尉的权欲也膨胀的越发的大了许多,如今到哪儿都处处讲求排场……
三月之期,已经过去两个半月。
“太后再过三日就要回京了……”太子道:“太后信佛,此次从五台山回来,只怕要在宫中长居,这宫中的情势必然会发生巨大改变……”
“太后老人家性情如何?!”傅宇恒道。
“太后人还算慈详,只是不能涉及她的底线……”太子道:“太后走了好几年,就连孤也不大记得清了,那时还小,太后虽长期礼佛,但并不代表她好说话……”
傅宇恒心中咯噔一声,道:“殿下与太后关系如何?!”
“还好,太后对孤不算差……”太子道。
“若是太子能先征得太后的首肯,哪怕陛下一时不应,相必到时候太后也会为太子说话,这时便容易的多……”傅宇恒道。
太子定了定神,摇摇头道:“孤与太后的关系没有那般好……”
“那便只能考虑陛下的心思了……”傅宇恒道,“以陛下疼爱殿下的心思,想必此事磨一磨总能成的……”
“嗯。”太子笑了笑,道:“太后之事先不用考虑,太后虽与孤关系一般,但是与皇后和靖王关系更淡,太后一向都不喜皇后的……”
“这倒极好……”傅宇恒笑着道:“哪怕太后中立的态度,也是一个契机。只是在寿宴之上提此事,怕是太后定会不喜……”
“不必考虑这般多……”太子笑道:“孤要做的事,哪会瞻前顾后?!”
他笑了笑,道:“这场春试你表现的很好。”
“臣惭愧,只是未得一个好些的职位……”傅宇恒道。
“一门两进士,提了你大哥,自然不可能也提你到好一些的位置……”太子道:“这是权衡之术,不过你在东宫,倒合孤的意。”
“只是大哥却得了都尉一职,对靖王倒是极有利……”傅宇恒忧心的道:“怎么想都不安心。”
“孤自有对策……”太子笃定的笑着道:“况且他刚任职,想要站稳脚跟,还需一些时日。都尉看似风光,其实并无实际兵权。”
傅宇恒心微微定了定,点了点头。
“她,好么?!”太子犹豫了一下,红着面道,眼神之中颇有些期待。
傅宇恒顶着压力道:“妹妹还是沉默寡言,每日里只看帐,刺绣,或是弹琴……”
“有没提起孤?!”太子期待的道。
傅宇恒摇了摇头,太子的眼中带了点失望,叹了口气又笑了,道:“她这样冷清的性子,孤早习惯了。你回去劝劝她,让她以后别绣东西了,仔细眼睛……”
“妹妹做的倒少,只偶尔会为我与娘亲做件贴身衣物……”傅宇恒道。
太子眼中露出一股向往和羡慕,喃喃道:“也不知她何时能为孤做一件,只怕是要等成婚之日了吧?!还得等她心甘情愿,孤到时总不能追着要……”
傅宇恒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道:“殿下,你说什么?!”
太子笑了笑,掩饰了过去,道:“无事。”
他心下低叹,人果然是贪心的,对她的婚事已经心生向往,却还想要求更多。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这番心思,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懊恼。
太子想一想都有些忐忑。
庆历二十一年春,太后从五台山回京,宣帝亲率百官去迎,直至京外三十里,待迎得太后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