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看贞贵太妃轻笑,便知若真是如此,怕是贞贵太妃垂帘听政都做的出来。
现在只看上天给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对贞贵太妃来说,什么天下大乱,她都不管,重要的是自己的地位。
后宫女子的眼界,多局限于后宫权力,自然想不到天下。
贞贵太妃放下剪子,道:“给本宫更衣,换一身素服,但也不能太清淡,免得像奔丧似的晦气……”
“娘娘这是?!”宫女道。
“去给上皇侍疾……”贞贵太妃轻笑道。
“侍疾?!”宫女吃了一惊,忙道:“娘娘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只怕上皇若是醒了,看到娘娘想起似云之事,定会迁怒于娘娘……”
“可是若是不去,等上皇好了,我这妃嫔只怕也会被迁出宫外了……”贞贵太妃道:“迎头而上,总比躲在后宫不管不顾好,你以为躲在宫中真万事无忧了?!富贵险中求,只怕你是不明白的……”
宫女道:“娘娘真要去?!”
“自然要去,若是不去,上皇怕是更恨,如今他在气头上,现在将这气撒了也就算了,若是此时过不去,上皇记在心里,只怕有朝一日,本宫是连太皇太后的下场也不如……”贞贵太妃道:“咱们的上皇啊,心眼小着呢,所有的心胸全给了皇上,对其它人,哼,是一点薄恩也没有……”
“可是,可是,上皇问起来,娘娘怎么回?!”宫女急的不成的道。
“编故事……”贞贵太妃轻笑道:“当年的事早就不可考,太皇太后已故,连似云都死了,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死的死,残的残,你说我说什么,上皇虽然不大信,可是却不得不信,再狐疑,终究是不至于防备本宫一个无根无基,又无子的后宫妇人,他心中轻视,此事受点罪,现在让它过去是最好的……”
宫女忧心忡忡,一面给她更衣,一面道:“上皇如今心思不定,怕是,恩威难测,娘娘万要小心……”
“否认是没有用的,不然哪一天就被上皇弄死了,干脆承认……”贞贵太妃道:“富贵险中求啊……”
宫女万分忧虑,贞贵太妃却是十分淡定,直走到前殿上皇寝宫前了,她才换了悲戚的脸色,道:“听说上皇病了,臣妾担忧不已,特来侍疾……吴公公,让臣妾去亲手照顾上皇吧……”
大太监如今也是心力交瘁,哪还有什么心情再应付她,便道:“上皇如今时睡时醒,虽着风寒,却无大碍,上皇吩咐过不必让人侍疾,娘娘请回后宫吧……”
贞贵太妃却哭了,却在殿外跪了下来,道:“臣妾有罪,若是不能侍疾,只怕以后都无地自容了……”
大太监暗叹道:“一个两个的都来这一套,上皇厌极了皇后跪的事,如今只怕听了只会烦的慌……”
大太监不让她进去,贞贵太妃只磨着他。
大太监实在没了法子,见贞贵太妃铁了心的想要进去,到最后拦不住,只好让她进了。
上皇还是昏睡不起,贞贵太妃便是低声的哭着,却又不敢大声,一面十分殷勤的照顾,大太监看她死也不走,是铁了心赖着了,又不好赶,又见她尽心尽力,倒也随她去了。
到了午后,上皇终于醒了一回,瞧见贞贵太妃,便是一手死死的捉住了她的手腕。
“上皇……”贞贵太妃见他眼神阴鸷,便哭道:“臣妾很担心上皇身体……”
“这不是爱妃想要看到的结果吗?!”上皇冷笑道。
“上皇如此说真是折煞臣妾了……”贞贵太妃跪了下来,看着上皇阴鸷的眼神,哭了出来。
“你知道朕在说什么?!”上皇哑着声,连连冷笑,眼中却冒着火。
“上皇,”贞贵太妃哭了,道:“臣妾只是借了皇后的手,想要揭出真相,却没想到太皇太后会,会故去了……”
“谁说太皇太后故去了,太皇太后在五台山好着呢……”上皇冷道。
“是,太皇太后自是好着的……”贞贵太妃道:“皇后报仇心切,臣妾也是恨太皇太后入骨,上皇有所不知,当年太皇太后不光毒害过元后,也毒害过臣妾啊,当年的事,臣妾当时位份低,元后之事,臣妾并不知,直到先皇后去后,才找到似云,她为求活命,便将此事告知了臣妾,可是臣妾不敢出头揭出此等旧事,心中着实害怕……”
上皇盯着她,只是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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