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的学习,姜苏并不觉得吃力……当然,数学除外。
首先是英语,她目前的词汇量足够应付高中英语了,说来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重生前她正好在备考公四——那已经是她第七次报考公四了,除了第一次她巴巴地早起去参考结果分数距离合格线仅有一分之差,后来那五次她都没起得来。眼看毕业将近,只剩最后一次报考公四的机会,她突然心血来潮想把公四考过,便买了词汇本模拟卷,还特意报了网课。说起来,重生那天晚上她才做完一套模拟卷,得分挺高,她睡觉的时候还老高兴了。
其次是语文,姜苏从小对文字就比较敏感,背课文比同龄人快很多,对文言文古诗词的理解也比旁人到位一些,所以她一直很得语文老师喜欢。至于阅读技巧,她脑子里还有一点印象……不过记不清楚也没关系,这种东西网上多的是,多找几份综合一下差不多就够用了。
接着是文综。历史是她的最爱,她看剧只看纪录片和历史剧,小说也更偏爱历史性小说,对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轨迹都有清晰的概念;政治是枯燥了些,一些理论对尚未踏出校园、生活环境单一的学生来说太抽象,所以每每背得头昏脑涨还记不牢,总感觉睡一觉就忘光光了。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从小社会回来的姜苏对这些理论的接受度高了许多,看来这比别人多活的五年还不是痴长;地理,因为有关时差和经纬度的题型大多涉及计算,从一开始就被姜苏列为仇视的对象,所以上辈子就没认真对待过,重生后的姜苏专门找了这一类的题来看过,发现它们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难,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最后是数学……
算了,不提也罢。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qaq
育才的晚自习从六点半到九点半,不排课,学生愿意看什么看什么。
姜苏也不贪心,晚自习的安排通常是先背二十个英语阿语单词,因为都是背过的,只是巩固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再做两篇文言文或者古诗词鉴赏或者现代文阅读,对着答案寻找不足和总结答题技巧;接着背一课政治或者历史的知识点,或者做一课地理的习题;之后的时间就全部用来跟数学相爱相杀。
360°全方位无死角地总结了一遍,姜苏突然自信爆棚,觉得自己虽然不能像传统重生文主角一样一鸣惊人,清华北大排队任选,但也不至于被踢出文优班丢尽广大重生同胞的脸。
她满意地停下了蹂躏数学书的动作,无意间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好家伙,她就走了一会儿神而已,竟然把数学书涂得跟扔进炭堆里滚了一圈似的。
姜苏既不羞愧也不内疚地拉过阿语书摆在数学书上面,认真地背起单词来。
刚上大学没多久,她就发现班上有一个女生很机智地在课本的词汇表上添上了英语单词,在记阿语单词的同时还能记英语单词。她当时就在心里点了个大大的赞,觉得这真是一个事半功倍的好办法。但点赞归点赞,作为一个得过且过立志啃老的学渣,她是没兴趣做这事的。
重生回来后,没剧看没文看没番看,姜苏只能做这些上辈子没兴趣做的事打发时间了,好在效果跟她想象的一样好,也不忘她费一番功夫。
才背了两个单词,姜苏看到一道阴影打在了自己桌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新同桌不停拽自己衣摆的手。
姜苏抬头,见占课狂魔一脸怒容地瞪着自己,心里想的竟是先前那盒巧克力饼干没白瞎,新同桌真是善良得感人!
她百忙之中递给闫欣一个感动的眼神,因着之前占课狂魔都当她是空气,惯性无视她的那种,所以姜苏没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冷漠地跟他对视两眼后,又低头继续看单词。
“姜苏同学……”占课狂魔语气凶狠得就像是把每一个字放在利齿间咀嚼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样子,“我叫你上黑板解题……还得亲自下来请你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那个第一次去考了专四结果没考上之后就再也没能爬的起来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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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祖宗们今天更新太晚了,就是昨天加班写的会议纪要,今天被领导狠狠批了,从四点半批到六点半,两个小时word天,差点哭出来,后来又在公司加班修改,八点才回家qaq……
心好累,感觉真的要失业了……
☆、第九章:
姜苏看看他,又看看黑板上那道题干奇长,配图复杂的数学题,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师,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告诉我们,只要我人在大气层内,就没办法摆脱地心引力,所以就算你亲自下来请我,我也不可能上到黑板上去解题的……我又不是蜘蛛侠,没有攀墙爬壁的本事。”
死一般的寂静席卷了整个教室,随之而来的还有占课狂魔带着雷霆之威的沉沉怒意,零星几个因为临近午饭时间而有些走神的学生蓦地浑身激灵了一下,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胆大包天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苏:……
她听出来了,又是胡兰,这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女人,还想减肥呢,简直是痴心妄想!
占课狂魔木着一张脸,像是已经被气傻了:“上去,做题。”
“哦。”姜苏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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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苏还没上台就知道这道题她不会做。
但姜苏太清楚占课狂魔的套路了,他说的是“上去,做题”,也就是说他的要求有两个,先是“上去”,然后是“做题”。所以她乖乖上来了,因为“做不做得出来,是能力问题;上不上去,是态度问题”是占课狂的执教座右铭。
她不知道占课狂魔今天是大姨夫一个月来两次一次来半个月所以心气格外不顺故意找她麻烦,只当他间歇性抽风想看她出糗,看在他一个半月来都没打扰过她的份儿上,她便满足他一回,上去出一次糗给他看。
所以她留在讲台上,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分钟后,十分诚实地说道:“我不会。”
占课狂魔意料之中地开始数落她。
姜苏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按照她对占课狂魔的了解,他不数落上七八分钟是不会消停的。
可眼看着七八分钟过去,占课狂魔不仅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起劲儿,且渐渐有了故态复萌的趋势,言辞开始低劣粗俗,话题慢慢向家教、父母上靠拢。
姜苏眉头一跳,收起了那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眼神冷了下来。
占课狂魔还指着她的脑门儿唾沫横飞:“……做题你不会,上课你不听,你他【哔——】的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简直是班级的渣滓,一颗老鼠【哔——】打坏一锅汤!育才是一所人才荟萃的精英学校,而你,从初中起就不服管教,成绩糟糕透顶,明明是个姑娘,整日里跟一些不学无术的男生混迹在一起……对了,听说你已经勾搭上了晏顷同学?真是好手段,我执教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生,也不知道是天性放【哔——】还是受到父母的影响……像你这种垃圾,识相的就该早点从文优班里滚出去,滚出育才,你自己不上进,别影响其他同学学习!还拉低育才的升学率……说句不该说的,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通过某种不正当的途径进入育才的……”
“不用怀疑了,我就是个走后门的。”
姜苏忍无可忍地打断了詹科旷,脸上第一次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
她站在讲台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身高一米六的詹科旷,她微皱着眉,眼神十分嫌恶——是的,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嫌恶,是富者对穷者的鄙夷怜悯,是文化者对粗俗者的嫌弃蔑视。
“老师——我还称您一声老师,想必您也清楚,以您的人格品性、职业道德……”她似乎嗤笑了一声,像是觉得把这两组词放在占课狂魔身上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一样,“是配不上这个称呼的。”
詹科旷未料到她一张口就指责自己不配当老师,想要反驳,却岔了气,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