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还有呢?”
“有,”胡兰说道,“奖金不能一次性给完,做游戏应该是一件周期比较长的工作,为免有人拿了奖金就跑,奖金至少要分两次给,一次在投票结果出来之后,一次在游戏完结之后。”
“没错。而且不是只要游戏完结就能拿到另一半奖金,作者必须保证结尾的合理性,不能烂尾。”姜苏补充道,“如果烂尾了,我们有权不支付另一半奖金。”
“拿了我们的钱,这些游戏就应该留在我们网站,不能让他们被别的网站挖去。”闫欣说道,“我们还需要招募一批编辑?总要有人来管理作品。”
“嗯,这是肯定的。我今晚就回去发布招聘信息,就面向c市吧,我提供不起住宿……有人愿意从外地过来也行……嗯,其实我们这个工作,好像在自己家里就能做?”姜苏喃喃自语了一阵,摇摇头抛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算了,还是到集中上班吧,方便管理。”
她说完,巴巴地看向晏顷:“你到底有多少钱啊?我这么败,你钱够吗?”
晏顷抱着胳膊,扬起眉尾问她:“还没跟我在一起就想查我的底了?这样吧,你现在答应嫁给我,我马上把□□存折都交给你。”
姜苏:“……”
闫欣、胡兰:真是够了,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虐狗?
无视了晏顷的异想天开,姜苏提出了本次“会议”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
“收费。我们的网站必须从一开始就收费。无数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不收费的网站是没有前途的,只靠广告费根本不够我们工程师、编辑、画师的工资。”姜苏断然道。她上辈子接触晨曦是在大二,那个时候的晨曦是不收钱的,只需要花积分就能下载游戏,事实证明这种行为太乌托邦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推出了收费制度。
“可是据我了解,现在有了一个跟我们类似的网站,叫晨曦,已经积累了一批玩家,而且是免费的。在两者相似的情况下,我觉得……大多数人会选择免费。”闫欣担忧地说道。
“是啊,现在的人都喜欢不劳而获,什么好处都想占,又不愿意有哪怕一丁点儿付出,也不知道这种歪风邪气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姜苏冷笑道,想想上辈子她撕过的白嫖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我知道那个网站,”姜苏说着,暗道我不仅知道那个网站,而且我打的就是抢那个网站的生意的主意,“除了免费,它也没像我们这么麻烦地去买版权签画师什么的,在我们网站成立之初,争流量我们是肯定争不过它的。”
“但是相信我,从长远来看,肯定是我们比他们更有优势。首先,我们比他们尊重版权,对于创作者来说,没有什么比版权更重要了,所以在创作者心中,我们的形象会更好,签约的时候会优先考虑跟我们签。其次,从画面上来说,我们拿到了授权的图做出来的游戏,肯定比他们自己从网上找来的图片做的游戏精美很多,对于有些挑剔的玩家来说,单凭这一点我们就胜利了——总会有人愿意花钱买享受的。相信我,肯花钱的人,不论游戏好坏都会花钱,不肯花钱的人,做得再多再好都不会出一分钱。”
“哇一边用着最新版的苹果一边跑到留言板哭诉自己花不起几块钱买游戏玩买小说看,非要求作者免费或者去下盗版的人我见得可不要太少。”
“我要争取的就是这一部分愿意为享乐买单的玩家,少一点没关系。至于那些不肯花钱的……既然不愿意付出,那他们有什么资格玩优质的游戏呢?”姜苏耸耸肩,说道,“甚至刚才晏顷说的比赛结果由玩家投票选出,那也必须是在网站消费过的玩家,才有投票的资格。”
“现在作者们的版权意识还不强,等到侵权作者的维权意识苏醒的那一天,晨曦就遭殃了。”
姜苏算了一下,她大二开始接触晨曦,那时候晨曦没收费,素材也没正版化,也就是说,晨曦收费制度及素材正版化至少在4年之后。
“而我们可能会成为点燃维权之火的引线。”
是了。他们主动买版权签画师,其他的画师很快就会听到风声,从而意识到晨曦网站的侵权行为,到时候肯定是一通好闹。
而他们,沉下心来韬光养晦,然后趁晨曦被侵权之事闹得焦头烂额之际取而代之。
最后的最后,姜苏以一句“我愿意给所有的正版作者、正版玩家提供一个充满了正版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我不允许出现任何来源不明的素材,也决不允许谁不经批准就盗用我们的素材。世界应该是属于正版和原创的,盗版战胜正版、抄袭高于原创,没这种歪理。”结束了本次会议。
她说完,端起奶茶一饮而尽后,重重地顿在桌上,豪气万丈地擦了擦嘴。
不懂她为嘛突然就义愤填膺起来了,胡兰和闫欣面面相觑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在说正版素材的事吗?怎么歪到抄袭上去了?”
这个……
姜苏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上辈子她主要混手游和文圈,晨曦对她来说就是实在没得玩儿了才去晃晃。比起晨曦游戏,文圈才是盗版的重灾区,但比盗版还要可恨可恶的,是抄袭。
什么“抄你是看得起你”、“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抄了你你不可能这么火”、“抄袭者倒打一耙,原创作者被迫退圈”之类的事情比比皆是。
更可气的是,抄袭之作堂而皇之地被拍成电视、搬上荧幕,抄袭者赚了个钵满盆满,原创者连个道歉都得不到,反而还要被抄袭者的脑残粉冷嘲热讽甚至恶毒诅咒。
姜苏一度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坏掉了,人怎么连最基本的是非观念都没有了?
就她这小暴脾气,一度跟人撕得昏天暗地,她觉得她现在的好口才,就是在撕白嫖党、撕脑残粉的过程中不断锤炼出来的。
上辈子的光辉事迹,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拿出来炫耀了。
姜苏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诚恳地说道:“我有个很喜欢的作者,被人抄袭之后维权不成反被骂,伤心之下封笔退圈了,可把我气坏了,那篇文我追了好久,说封笔就封笔了,到现在都是我心里一道疤。你说我该不该恨无耻的抄袭者?要不是她我的大大能退圈吗!”
强行自圆其说后,姜苏列举了一些她上辈子了解到的画的质量好、人品有保证的画师给闫欣,让她一定要把人争取过来。
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正是过节,大家都不方便在外面吃饭,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下午,姜苏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复习了,还有十来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她现在虽然有不会被踢出文优班的自信,但吊车尾要有吊车尾的自觉嘛,该临时抱佛脚就抱一抱,万一有幸挣脱了吊车尾的枷锁呢。
就这样学习到深夜,她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便收起课本,打算洗漱睡觉了。
刚站起来,她就听到有人在鬼鬼祟祟地叫她,她失笑,拉开窗帘打开阳台门,斜倚在门框上,挑眉调侃道:“哟,是谁昨晚信誓旦旦地说日后都不爬楼梯,只走正门的?”
晏顷趴在阳台上,笑嘻嘻地回答:“我这不是没进去嘛?”
注意到他甚至只用一只胳膊撑在阳台边儿上,姜苏收了笑容,皱眉道:“……你趴在那里干嘛?要么进来要么下去,悬在那里很好玩儿是吧?”
“不用担心,我踩得很稳。”晏顷笑得更加灿烂,“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得留着命娶你啊。”
卧了个大槽,这小子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么多要命的情话。
姜苏翻了个白眼,说道:“谁担心你了。我只是觉得你要是不小心摔死了,那我麻烦就大了。”
“好好好,我喜欢你,所以你说得都对。”晏顷摇头晃脑地说道。
“喂你……”姜苏看他那悬吊吊的模样,心也变得悬吊吊起来。晏顷这家伙老是想方设法地逗她跟他多说几句话,等他说重点的话,可能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她干脆直入主题,问道,“所以你这大半夜地跑过来,到底什么事儿?”
晏顷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姜苏好奇地前倾了身子:“什么礼物?”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