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珑略微松口气,侧过身子便闪进了殿内。她估摸着乾帝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索性从书房内端了一个烛台,小心翼翼地猫到了卧房内。可一进卧房便有些傻眼,那般冰蓝色瞳眸的男子,不是墨连玦又能是谁?
墨连玦怒目瞪着灵珑低吼道,“死丫头,本王的话,你当成耳旁风吗?”
灵珑将烛台塞进墨连玦手里,锁着肩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墨连玦暗暗咬牙,深知乾清宫不是争吵的地方,索性暂时由着灵珑行事。
这是灵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那血祭之阵,倒比夜间看着还要恐怖。她站在铜镜之外,细细打量着供奉台上的鬼魅,还是那般阴森可怖,只眼睛的位置却流淌着血泪。那血泪鲜红鲜红的,一直流到下巴处,灵珑分明听见滴滴答答的声响,供奉台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灵珑一时激灵,飞身飘在与供奉台相齐的高度俯身看着那铜镜,怪道供奉台上没有鲜血,那血泪竟是直接滴到了铜镜之上,立时便渗透进去。灵珑眯眼瞅着,却忽然感觉那鬼魅在朝着她咧嘴大笑,她气息一乱,直接朝着铜镜砸了过去。幸好墨连玦抓住她的脚腕,将她旋身至一旁,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灵珑侥幸地拍了拍胸脯,但见墨连玦阴沉着脸色,连忙用口型说道,“出去说。”
墨连玦率先跨出步子,灵珑最后瞥了眼那铜镜,但见那鬼魅笑得越发张狂了,似乎想把她一并吸入那阵法里。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快步追随着墨连玦的脚步,飞身离开了乾清宫。未曾发觉,那烛火灭了,那鬼魅便也安静了。
墨连玦抱着灵珑回到靖王府,直接扔到床榻上,对着灵珑的小屁股就是一阵拍打。
墨连玦的力气自然不大,只这般的姿势到底羞耻些,灵珑开口求饶,墨连玦不理。灵珑但见墨连玦气得狠了,索性咬着下唇不说话,只希望墨连玦能快点消气。可墨连玦打完了也不理她,反而站到窗边负手而立,那背影,颇有几分高冷。
灵珑眨眨眼睛,扑到枕头上假哭,嘤嘤咛咛的哭声传遍整个卧房,却歪着小脑袋打量墨连玦。墨连玦握紧拳头不回身,灵珑便继续哭着。可哭着哭着喉咙便嘶了,何况她本受了惊吓,一时委屈,假哭竟然变成了真哭,倒埋进枕间呜咽了起来。
墨连玦到底忍不住心疼,踱步到床榻旁冷脸看着灵珑。
灵珑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控诉墨连玦,墨连玦立时心软,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将灵珑撸进了怀里。
灵珑见墨连玦这般粗鲁,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将眼泪鼻涕蹭到了墨连玦的外袍上。
墨连玦哭笑不得,用帕子仔细替灵珑擦拭着小脸,故作冷脸道,“倒是本王将你娇惯坏了,只这几下便哭天抹泪的。”
灵珑抽抽噎噎道,“墨连玦,你侮辱我,你竟然打我的屁股,呜呜,除了师父,没人打过我的屁股。”
墨连玦将灵珑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脊安抚道,“好好,不打屁股了,下次犯了错,便扣了你的点心。”
灵珑顿时停止了哭声,吸吸鼻子嗫嚅道,“那还是打屁股吧,我现在就要吃鲍螺酥。”
墨连玦朗声大笑,笑过后却捏着灵珑的小脸凝眉道,“灵珑,本王告诉过你,不准去冒险,你为何不听话?”
灵珑将墨连玦的大掌拍下,捧着墨连玦的俊脸道,“墨连玦,皇上卧房内是个阵法,不懂星象的人根本看不懂。我怀疑那阴时阴历的女子,好像跟那阵法有联系,这才趁着皇上不在,去探个究竟,没想到会遇上你。”
墨连玦勉强接受了灵珑的解释,沉声凝眉道,“楚五小姐从乾清宫挪到了御史府,既然没有人见过她出宫,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乾清宫内有密道,有人通过密道将楚五小姐运送了出来。”
“密道?”灵珑咬唇沉声道,“即使真的发现密道,你也不能动。那个阵法太邪乎,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墨连玦默然颔首道,“知道了。可是你也不能独自前往,若本王不在,今日你岂不是要跌落铜镜之上。”
灵珑想起那鬼魅的邪笑,一时后怕,煞白着小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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