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真是个不错的东西,要不怎么有那么多的英雄美人都与酒结缘。李弥到了今天,一直提了许久的心才稍稍放入了肚子里,所有他前行道路上的拦路石都让他一脚踢开了。
也许只有酒,才是他这辈子最没有办法的东西,这东西就像女子。说女子像水那就大错特错了,女子是酒。越是好女子,这酒就越芬芳甘醇,令人回味无穷、虽历经一生一世也不能忘却。
“你敢不敢与我喝三大杯?胆小鬼。”汪夫人有些扭曲的笑魇在李弥的眼里迷离成了他人生的最新的一个挑战。他看了看她手中端着的酒杯,“这算什么大杯……有锅盖大吗?”不等着她先把酒杯送到唇边,李弥抢着把自己那一杯喝下去了。
“好样儿的,来……第二杯来了!”
李弥又抢着喝了下去,当汪夫人再想给他倒第三杯的时候,李弥已经人事不知了。
李道珏陪着二夫人回到了后宅,看到她心情极为不好,他安慰说,“这有什么啊,他一说你一听,怎么就当成真的了?”
李珏铃道,“李弥不是好人……夫君,你要离开他远一点,不然我不高兴。”李道珏连连答应。看看李夫人心情好了一点,李道珏说,“我先出去看一看,一会儿一定回你这里来。”
他悄悄绕到前厅,发现那张酒桌上已经没有人了,汪衡不在、大夫人和李弥也不在。李道珏心中有事惦记,刚才酒也没怎么喝,那点量在他来说也只够壮胆儿。他站在大厅中想了一阵子,出来骑了马,也不须人护卫,就独自往雅州驿馆来了。
到了驿馆,李道珏下了马就往里走,驿卒们都认得他,知道他是刺史,连忙引着他进去。
出来与他见面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此人容貌在他看来,竟然比那位五夫人还要出拔三分。她不笑而让人生怜、不怒也让人不敢心生猥亵。她个头与五夫人相仿,却是一身胡服、马裤、鹿皮靴,勾勒出让人更为心动的曲线,腰带上一颗耀目的红宝石。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女子的头上还扎着一根象征着尚未出阁的红缨络!李道珏结巴着说,“你……你是我舅子的三夫人?”
那女子点点头,竟然还对刺史大人笑了一笑,“刺史大人有何见教?”她说,“刺史大人,屋里请吧。”
他被领入的,正是停放高别驾的那间屋子。他还躺在那里,从头到脚蒙着一块黑布。李道珏一看就有些生气。他明明白白说过的,要放些冰块,竟然没有人听!
他冲着别驾作了个揖,说道,“舅子,这两日你可好?转眼间你我阴阳两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哭也哭过了,痛也痛过了!还是李弥大人说得对……要替生者考虑……我听从李弥大人建议,认为他说得有理……就想着要不要替你分担一些家事……当然我也分担不了太多,三夫人和五夫人……我有意把她们留在雅州,也省得她们回到西州去睹物思人……当然这不好强迫,总要两方面都同意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到这位五夫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笑靥如花!他鼓足了勇气,再一次作了揖道,“你若是同意,就不必点头了……可以安心地去罢!你若是能动一动,我便死了这份心。”
他留意到,面前人脸上蒙的黑布突然剧烈地忽闪起来,似乎是被布蒙着的人气喘如牛。李道珏有些奇怪,揉了揉眼睛再看。三夫人笑道,“你就动一动吧,再不动,崔嫣姐就让人拉走啦!”
黑布呼地一下被底下的人一把揭去,随后,那个躺着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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